清晨雾气浓重,南方的树叶上透着雨滴。
南方的冬季,天气时好时坏。人都变得慵懒,温暖的晴天让人躺着晒太阳暖洋洋,阴冷的雨天使人待在屋里懒洋洋。
天冷了要喝补汤,熬大骨粥,吃烤红薯,蜷缩在铺着厚垫子的靠椅上,吃水果干,看《小森林》。
冬天总是和春天连在一块,或许是二者两极分化过于显著而更使得对方的特点鲜明而突出。冬天百木凋零,春天万物复苏;冬天下雪,春天雪化。春天总是无限包容,纵容冬天的胡闹和小脾气,收拾它留下的烂摊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满怀希望而又带着治愈的气息。
不过于我,我是从未见过真实的伸手便能触到的雪的。
南方人对于雪的想象似乎都带着一股子浪漫主义的气息,隐隐兴奋又期待。有一年冬天,我待在教室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书。教室外的走廊上突然有人惊呼:“啊,下雪了!”于是所有人闻声而动,相互推挤着伸出头去看,一时间好不热闹。白色的晶片落下的时间不过一二分钟,我未动,转头看向窗外,只看到稀廖的雪孤零零地飘下,那一刻我不知为何感到心底燃起一股暖意,慢慢地溢进眼睛里。
我所过的冬天,都是绿色的——绿色的草地,绿色的森林。雨天的时间,则是绿色和白色的,绿色是树,白色是雾,混合着透明的雨滴,便是空山林雨。不过这样的天气着实阴冷难耐,每熬过一天,想着又过了一天,离春天又近了一天。
春季,会有鲜花盛开的森林,这令我被困在寒风冷雨里的身体和心,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