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有台阶,爬不上去

娘,我爬不上去?晓丽一脸疑惑,右手里还提着几两的干菊花,左手拿着孩子的外套。她转身一看,后头的小家伙在匍匐上台阶,肯定他动作是那么逗人。

晓丽说:“哎呀,我的乖乖啊,今天才穿的衣服,这怎么让你拿去擦地板了。”接着她把左手的衣服一甩到肩上,用左手去拉她的小家伙。

小卖铺里的东西就是生活用品,都是陈阿奶一个人闲不住,和儿子商量后开的,这样倒是方便了村庄人买些东西。就连那个烟瘾大的刘大叔都夸陈阿奶的小卖部就是方便,兜里没烟了,没走几步路就可以买到。

陈阿奶看到晓丽和阿宝,于是连忙走了过来,拐杖声杵在地面上“咚……”,把阿宝吓哭了。

号啕大哭的阿宝眼泪汪汪,咧着嘴,抱着晓丽的腿。

陈阿奶说:“哟,我家的台阶高,真是难为这孩子了。不哭了,是阿奶,你好好看看嘛”。她的语气带着点幽默,从她的衣服兜里掏出来一颗水果糖,一层糖纸包裹着,香味却溢出来了。

晓丽连忙说:“阿奶,不要给孩子糖,让他哭会儿就好了。来,我今天给您带来些干菊花,你可以没事就泡着喝。”

陈阿奶握着拐杖说:“这花茶,我喝不惯,还是觉得米酒的劲头好些,下次别带来了。我人老了,记性不好,容易忘事,丢在角落里怪可惜的。”

把东西拿给陈阿奶后,她里面蹲下来看看阿宝,就阿宝向阿奶问好,他抽泣地说:“谢谢阿奶的糖,好吃……”

哈哈哈……

陈阿奶的小卖部是自家的瓦房,把一间屋子腾出来摆放东西,里面乌七八黑的,就靠着一盏被烟熏黑的瓦斯灯照着,还有一扇小窗户。

在农村,人们有一种思想观念,那就是自家在家房子时必须把地基太高,这样就得弄四五级台阶,同时,这在人们心中象征威望和身份。

而陈阿奶家的台阶是三级的,这样就比较高,对于比较矮小的孩子,爬上去是很困难的。

晓丽把目光头向阿奶,开口问了一下,她说:“阿奶,有面条吗?我买一把给阿宝煮着吃,孩子最近胃口不好,想给他改善一下伙食。”

陈阿奶思考了一下,才吐出来几个字,含糊不清地说:“我不知道啊,你自己进来看看吧。”

抱着阿宝进入小卖部里,整个屋子里都是堆放各类东西,光线很暗。阿奶开了灯勉强可以看清了许多。

阿宝在过道里随意乱走,这里往往,哪里摸一下。晓丽在最底部找到了,拿了两把面条,问了阿奶价格,她说是12元,索性就递了15块钱。

在领走时,陈阿奶随手捡了几包零食给晓丽,说是哄孩子开心。还提醒她们下台阶要小心些。

糖果在阿宝的嘴里早就融化没了,就是那股甘甜一直留在齿间,他抿着嘴角,嘴里说:“娘,那个糖好吃,我喜欢阿奶……”

晓丽抱着他,用脸蛋去亲阿宝,小声说:“咱们要记得阿奶的好。回家了,娘就给你煮面条,想不想吃?”

阿宝用手搭在晓丽的肩膀上,在耳边说:“想吃”。

有台阶了,没关系,走不上了,就换种方式,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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