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8:00多起床,妻子已经做好早餐便去医院上班了,我洗漱完毕吃早餐,早餐是家里种植的大米和一些我带回的陕北小米熬的粥,还有煎鸡蛋1只和一些鱼、萝卜干、红薯等。
上午九点多,父母骑电动车从老家来到这里。大约10点钟,我的姑父、姑妈也从杨寿来到了这里,前一天,他们说好来家做客的。父亲稍微准备了一点菜:萝卜鸭汤、鲜肉烧咸鱼、炒豌豆苗、咸肉烧青菜。父亲在厨房间做菜已经渐渐不适应了,他总是说,这个电饭锅不会用,那个电炖砂锅、油烟机不会用,更不用说电蒸锅了。我告诉他,一般红色的明显的按钮就是开关。好不容易,才将要用的这些电器用起来,但电炖砂锅还是被忽略了,一直到我们快要吃饭了,我发现仅仅是保温,我立即打开“快炖”开关,等到我们饭正好吃得差不多了,鸭汤也差不多好了。
在做饭的间隙、席间吃饭的间隙,我与他们交流了陕北绥德当地的气候、生活环境及风土人情等。我告诉他们,那个地方条件确实有点艰苦,水资源比较缺乏,地下水是不能够直接饮用的,人平常需要喝纯净水或者山泉水。那里的庄稼一年只有一熟,产量比较低,可能那里的十亩地的产量可能相对于我们这儿的一亩地,所以农民生活比较艰苦。
虽然在县城,但那里的工厂几乎没有,当地的大多数需要外出才能够打工,街上小商业、服务业特别繁荣,做买卖生意的商店特别多。商品的价格也不便宜,例如猪肉也有26元1斤,羊肉36元1斤(母山羊)、42元1斤(公山羊);当然也有一些非常便宜的农产品,如苹果、桔子等有一元钱1斤的,也有一些核桃、枣子等比起扬州价格明显很便宜,但是品质比较的差,满大街都是的,购买的人却不多。若要运输到外销售,我估计是无人问津的多。
但是,那里的人幸福感倒也不差。一般的家庭都有两孩子,妈妈正常在家照顾子女生活起居,爸爸在外打工赚钱养活一家四口,这里的男人真的比较辛苦。我任教的一个班有50多个家长,父母是双职工的只有少数几个人,是独子的也是只有少数三四人,孩子们的个子普遍相对矮小,这应该是与孩子们从小开始的营养条件密切相关。当地女人出嫁以后上班的不多,在晚上社区的戏台,女人们跳广场舞、扭秧歌的比比皆是,精神文化生活非常丰富。我自认为,在此情况下,有很多的孩子妈妈对子女教育的影响很大,这个影响很可能对其学习产生负面的影响:学习上遇到困难不能够坚持和钻研等。
我们中午正常在学校食堂(大灶)吃饭,鱼很少见是正常的,因为缺水啊!但是,饭菜中真正有营养的硬菜也不多,我所在的学校就算是学校中最好的了,菜里面猪肉片、猪肉丝也不多见,而常见的是鸡肉丁、鸡肉丝。但是,价格一点也不低,我将所吃饭菜照片发给公道中学的食堂负责人,他们说这个价格太贵了。我们学校的学生虽然吃饭花的钱稍微多一点,但是,饭菜的质量要好得多。在食堂里,我曾经打过这样的一个菜:黄芽菜烧木耳,就三四片木耳和黄芽菜,也就装了快餐盒的一个空档,价格3元钱,当时把我吓愣住了:这么贵!稍微贵一点还是能够理解的,真的想不到有这么贵!
关于当地的饮食是我一直比较难以适应的,因为我的口感比较的敏感,味道稍有不同都能够察觉出来。去了不久,我就总结出当地烧菜的四个特点:麻咸杂辣。麻是花椒放得多,有时候是能够看得到的,也时候可能放得的是花椒粉,食物稍一入口,一股花椒的刺激味直冲鼻腔,让人食欲顿减。也许对当地人来讲,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味。实际上,我们这厨师做菜也会用少量的花椒,主要是调味的。咸的这个味道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世界卫生组织和中国政府一直倡导:每人每天食盐摄入量不得超过6克,我预估此地肯定要达到这个量的两倍以上,有时候一些食物咸的让人难以入口。就此,我还请教过支医的医生,我与他们一致认为:当地人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比较高,这与当地人重口味(食盐摄入量太多)关系非常密切。我们常常看到的是,这里销售的瓜子、南瓜子上面大多都喷洒了盐粒。我曾经问过当地人,为什么要吃这么多盐?他们告诉我:这个已经习惯了,不然饭菜难以下咽。你们知道吃盐多的危害?还是知道一些的,就是难改。有一次,我的学生告诉我,老师,我们这里(农村)吃盐不花钱,我们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我听了很吃惊,我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这个世界上凡是免费的可能就是最贵的(花费的社会成本高)。尤其是这麻和咸最让人痛苦的,它们能很好的掩盖食物本有的味道,让人仅仅吃得的是佐料味。对我们来讲,当地的羊肉很好的,若以麻咸为主,食物基本上失去了原有的味道,真的暴殄天物。而食物中杂和辣的味道无需多言,我就是不来这里,也都是可以理解并接受的!
晚上,我和妻子一起坐在儿子的房间内,与他面对面谈心。他是1.5在西安音乐学院考试结束放假的。1.6-1.8从西安出发来到绥德县,当时正值零下二十度的严寒,我为他增加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穿,仅仅就戴了一只我买的帽子。1.8,下午返回到西安,1.9从西安坐飞机回到家的。回家以后就生病了,很多食物不能吃。他每天睡得很迟,早上不起,一天只吃两顿。这些让妻子很是生气,与他说了几次,一点作用也没有,而他回妻子的话声音越来越高,反驳的语气越来越强烈。
我语重心长的说,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对你最好?妈妈这么关心你的生活有什么错?爸爸对你生活的关心也比不上你的妈妈啊!他欲言又止,我接着说,就是我对你的爷爷奶奶也比不上对你的好!你自己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应该越来越明白了!然后,妻子又说到此次儿子的考试成绩,有两门科目只有60多分,为什么不能再好一点啊?儿子有点生气了,我又没有挂科,考取好成绩的,我与他们的办法不一样,而且这些科目以后不要学习了。
我对他们说,孩子已经考过了,这些就算了,但是任何时候学习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放假这么些天,你要好好规划一下假期学习、生活:1.早上最好在9:30以前能够起床,晚上11点要睡觉,每天要坚持吃三顿饭;2.每天不能够只知道玩手机,要阅读一些与自己所学专业相关的书籍,不断提升专业素养;3.要为自己将来的就业提前做好一些准备,包括考取教师资格证等。儿子告诉我们,他认为,现在就做一些选择为时尚早,他有一些更远大的想法。他的的心理我也知道一些,但是,我的这些建议未尝不是保底的打算。
紧接着,我简要的向妻儿此次援绥支教经历,所做的重要工作,取得的一些成效,产生的一些影响等。我还告诉他们自己支教的特别的人生感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要努力争取把自己职责做得更好;自己的所作所为(品性要端正)要与自己的身份相称,积极传播正能量;要善于对比、研究,找到自己工作的着眼点和提升点;要懂得借助一定的平台将工作开展的更好!所有这些感悟,我都一一举例予以说明。我相信对妻儿也进行了一次精神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