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所谓“时间颗粒度”,意思就是人们安排时间的基本单位。这个概念是从刘润那里听到的,从王石和比尔盖茨的日程安排极其紧密说起,说明他们对时间观念的重视。其实,照我通俗化地理解,无论安排时间的基本单位是“天”、“小时”、“分钟”还是“秒”,其实是由时间的价值不同造成的,其实就是单位时间成本啦。
算算我的收入,再除以24小时,单位时间价格实在低得可怜,怪不得我还经常发呆、玩游戏,如果写写没用的简书或者看看没用的书,那已经算是比较高级使用时间的方式了。
(2)
五一回家,看到爸爸动手做了两个类似于纺车一样的东西——相对于他早年精湛的木工手艺,这玩意儿实在有点粗糙。不过它的作用只不过是临时用于理清几卷钓鱼线,那几卷线的成本应该也值不了几块钱——结论就是:爸爸的时间成本比几卷钓鱼线还不值钱。
可是,我并不这么看——退休后的妈妈和半退休状态的爸爸,比当年他们辛苦忙碌时的状态好得多得多了。
这几天,我们基本上就坐在店堂里,爸爸坐在“纺车”前慢悠悠地整理线圈,我们偶尔聊天,其他时间就静穆着,我看书写字看手机,好几个小时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偶尔换成妈妈绕线,但是妈妈一心二用。那天,妈妈手机上下载好电视《麻雀》的最后两集,边整理边看电视剧,那纺车,嘎吱嘎吱声,很不连贯。一会儿,爸爸也凑过来,两人聚精会神,忘记手里的线了。
兴之所至,随心所欲。真好。
(3)
自晨至暮,店里也来不了什么人,生意本来就是可做可不做的,这几年,他们终于做到从内心深处把生意放下来了。于是,他俩回归到生活本身,细细地做好每件家里家外的事儿。
比如摘菜。我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摘菜的,反正我从小到大看到奶奶和爸妈,无论什么菜都是一根根一粒粒地摘的。有那种很小的河虾,爸妈也会提着小板凳,坐到大门口来,一枚枚地细细掐头去尾,没有一两个钟头弄不好。我日日做饭,摘菜的时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所有的蔬菜都是码码齐,一刀切去根部,偶尔看到的黄叶子就掐掉,看不到就算了。需要一粒粒剥开的,如豌豆毛豆之类的,用稍微贵点的价格完全剖好的。
比如厨艺。这几年明显感觉我妈的厨艺大为改进,前面二三十年没吃过她做得这么好吃的菜,不是她以前不会做,而是现在有时间研究有时间改进了。以前又是教学,又是生意,哪有余力操心厨房的事呢。还有门前妈妈培育的花花草草,屋后的桔子梨子,细心用塑料薄膜盖住苗圃,那种生机勃勃的家的氛围,行色匆匆、内心被焦灼逼迫着前进的人怎么可能拥有?
他俩会经常会走走亲戚,很多久远不联系的亲戚也会常常联系。这次听到爸妈说了很多亲戚们家的事情,很是吃惊。他们壮年时,几乎没有走亲戚的爱好,也许现在突然意识到走动走动的重要性。
他俩到处旅行也是这几年的事。在此之前,他们忙于生计,“旅行”一词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一家的字典里。我们从来没有一家人单纯旅游的经历,那时多么奢侈的梦想啊。
(4)
有人会说,一个人生阶段有一个人生阶段的主要任务,比如拼命赚钱的阶段,颐养天年的阶段。
这几年,我倒想不妨有并行的人生阶段,比如终生须臾不可离的学习,比如回归生活本身的闲情雅致,比如把爱好和工作结合的不断实践。
唉,离题万里了,实在无法知道,写这篇东西的目的何在了。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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