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在微博上看了一篇文章,写的是一些人对于小学生性教育课试点小学的批判。这篇文章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我在一个乡下全日治的初中上学。对于性,最大的教育是生物课对性器官的讲解和剖析,因为它是考试的一个知识点。性对于我们大多数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只有通过宿舍的小黄片或者父母收藏的碟来了解。
有一天,回家的班车上。同学对我讲:你还记得王xx吗?班主任在班会上骂她骚货。王xx是我小学同学,漂亮高挑不像是农村人的别致。我跟她并不熟络,甚至很少说话,也许也是因为她的漂亮
我只能答到:记得呀,怎么会不记得,为啥呀?
同学:因为她穿超短裤。满脸透露出对于骚货不屑的表情。
我也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不能在同意的神情。过了许多年我上了大学,女生普遍穿着超短裤,男生们也希望看那些白花花的腿。没有人再说穿超短裤是骚货的标志。可是当年那个被骂骚货的女孩所受到的伤害,恐怕再也难挽回了。
在记忆中,那个女孩后来谈了几场恋爱,更加坐实了她骚货的标签。乡里农村间对于女性的谩骂言语无比恶毒。像是积攒了几百年的性冲动无处释放。最后王xx连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
性是人类的天性,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了我们不能言语的东西。早恋,肮脏,龌龊,我们对于小孩的天性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并且压制。那个班主任的行为无疑的领导了当时不成熟的我们去侮辱一个女性的爱美之心。那个行为,如今让我想起了教廷统治欧洲时,将涂口红的女性判为引导男性犯罪的荒唐刑法。而作为事件中心的那个女生,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对的。在谩骂与侮辱中,甚至觉得自己是有错甚至有罪的。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对她以后的生活有何影响,有多大的影响。
不知从哪看到过一句话,满大街的无痛人流广告,却没有一个早期性教育的贴纸。性本身是没有原罪的。早恋,爱美这些作为人天性的东西为什么要被抑制,借以为了学习的无聊借口。
同期有一个并不是头条的微博,也进入了我的视线,是一些早些受过性侵的人讲述自己经历的过程,他们大多数经历的共同部分是,在他们长大之后才知道自己当年被性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