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这两天感觉一直在路上折腾,以前不晕车,现在一坐上汽车,就晕得很。小庆爸妈风尘仆仆从湖北老家过来,这个周末我们要一起回一趟我的老家。
我因为去医院产检结果不好,心情一直也跟着不好。每次去医院做检查,心里都是各种害怕。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我坐在对面,像是拿到不理想的成绩单,脑袋里嗡嗡作响,恐惧医生又说出让我无法承受的话,那一瞬间,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医生给我开了三天的黄体酮注射液,连续打三天针后再来复查指标有没有升上去。
检查那天因为我在电话里忍不住哭了,小庆又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陪我一起去打针。当天下午还要做车回家。一路的心情复杂。
到家门口,奶奶夸张地来扶我下车。一瞬间觉得回家真好。小庆和他的爸妈第一次来我出生长大的地方,这种感觉也是第一次。
回家的两天,天气都很好。妈妈准备了一桌好菜,大家围坐一起,话话家常,很令我踏实。也许是因为家乡特有的让我安定下来的气场,我在医院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场景开始变得不真实。我那么确定此刻的自己很好,也许现在真正要做的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顺其自然,可能会得到最好的结果。
在家的这天依然要继续打针,奶奶带我去家附近的诊所,这家诊所的谢医生在我小时候就给我打过针,想起诊所里消毒水和药的气味,总觉得周遭温度都降了。
我是超级怕打针的人,后来思考,打针输液都不是顶级痛的经历(后来也经历了更痛的事情),但因为那些冷光闪闪的针头要硬生生戳进皮肉和血管里的认知,让我们天然的恐惧。恐惧才是真正最要命的东西。有没有发现,当医生在你皮肤上用沾湿碘酒的棉团反复擦拭时,恐惧令身体变得僵硬。未知的恐惧,巨大的未知的恐惧,让人仿佛坠入深渊。
漫长地推针时间,我咬紧牙齿,想着,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屋后依然是熟悉的水流声,想起无数个曾经在这里的自己。和亲人待在一起,感觉幸福又安心。
周日一大早回渝,又是折腾的一天。到了之后,继续去医院打针,回来的路上,地铁坐一半就忍不住,跑出站吐了。吐出来的瞬间觉得舒服多了,附近没有商店,小庆跑去更远的地方给我买水,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喘地都说不出来话。
这是我第一次吐出来,他肯定也有点慌。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想抱抱他。
隔一天,医生让我下午两点准时去找她。她给我开单子,再做一次检查。再此之前,我只能惴惴不安地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