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背伪纪实/預計一万+
勿上升
卜凡离开得很快,只收拾了贴身衣物,然后将一切回忆尽数抛给了木子洋,甜蜜的,激情的,美好的,甚至是不愉快的,木子洋都统统抛进了心底,那片只属于他二人的荒原,那里曾开遍紅色的木槿花,生机勃勃。
他容让卜凡进入他的生命,又以巨人之帚将其从生命中亲自清扫出去,克洛诺斯滑动了时间轮轴,木子洋回到了2014年的夏夜,那個男孩遭遇他以前的生活。
2014年李振洋的生命同卜凡合二为一,好像烂尾的电影情节,2016年他們的生命线又重归平行。
木子洋沒有了卜凡的日子,孤独。
卜凡离开后的第四天,木子洋醒在沙发角落,他赤脚裸身,只有半块浴巾围在腰际,蔽体遮羞,如果说分手就应当干脆了断,卜凡应该是做得最好的前男友,木子洋不知,該气該喜,他只有說不出的苦涩,以至於在含下退热药片時,他甚至嚼出了一韵甘甜,藏在舌根喑哑。
暧昧梦中梦。
离开木子洋的第四天,习惯性早起的卜凡趴在窗台上,点着一根爆珠,木子洋不在,他实在抽不下蹦甜的煊赫门。
他有時候想,这场长达俩年的风风月月,確實如同逆水行舟,只他一个人被木子洋拿捏得死死的,木子洋一個眼神,他就能够乱了阵脚。木子洋生病,他看在眼里,捧在手里,疼在心上,把高烧盗汗的木子洋圈在怀中时,直肠子的老爷们难得温声柔语,凑在木子洋的耳边,极轻的动作吻上他的耳垂,像孩童捧住女神的花冠,如怀至宝,浅尝辄止,以至于睡眠极浅的木子洋都沒有发觉。
木子洋常年不顾身体,总犯胃疼,卜凡就变着法子给他炖粥,红薯片,鮮虾仁,鱼片,滚进锅里,文火炖至烂熟,卜凡缩在小厨房,一待就是俩小时,那会儿木子洋才迷迷糊糊爬起来,拖着步子摸到卜凡的背后,下巴支在卜凡的后颈窝,大猫蜷起尾巴,舌尖扫过卜凡麦色的肌理,蜻蜓点水,慢悠悠又带着笑,颇为惹火地哼声。
“你洋哥...有点饿...想吃人。”
卜凡心里上火,哈士奇作势要把大猫就地正法,巴不得現在就一亲芳泽,奈何這不能要淫欲坏了一锅粥,先解决饱暖再说。
那会儿卜凡想著,等再几年毕业了,能稳定下來工作,他就先把房子买了,奈何這世事变换轮回,他这就被“女主角”甩了,为什么不討個原因?卜凡不用问,也清楚,木子洋这种心思的人,无非就是觉得倆人事业都在上升期,不想這一层关系拖累对方,毕竟顾家,便顾不着事业,木子洋的小英雄主义,卜凡乐意接受,成全,即使当事人也曾经自己哭得像個初戀被骗的小姑娘。
卜凡离开一个月后,已至八月末,暑气稍退,木子洋接到消息,一周以后去公司报到。
事实证明,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碰不见一個存心躲你的人,所以卜凡自分开以後,便再也沒有在北服见过木子洋,他变着法子想遇見,那人就变着法子躲他,他变得法子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那人就更加地消声匿迹。
其實也算不上刻意,只是木子洋被公司彻底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这道隔膜彻底阻绝了木子洋一切有关情啊,爱啊的思緒,与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不敢想,就好像又进了一个荒唐的大梦,与以前不同的是,這支梦里,沒有卜凡的身影,沒有卜凡一次次不胜其烦的怀抱,木子洋宛若一棵被滔天洪水压住的鸿毛,他的心脏在一次又一次的负重,汗流浃背,颠倒人间的体能训练中,被剥成了一瓣,又一瓣,他想起卜凡,只在他最疼,最撑不下去的時候,想起那個他曾经的,小太阳,全世界。
苦啊,是真苦,忆苦思甜?才不。
木子洋的生活,练习和公司倆点一线,在音乐的鼓点中,度日如梭,又度日如年,他垂头同岳明辉闲唠,唠天地,唠現在,唠未來。
独独,独独不提起他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