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思念突然顺畅了,我没有再选择压抑自己,在午夜零点到来之时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我对你说:我总要退无可退了才去面对,我也知道这个习惯不好,可我是习惯了自虐的人,好像挺享受这种自我折磨,有种熟悉的痛苦快感。
人很奇怪,只要是熟悉的,哪怕是对自己不好的事情,也惯常地接受。这一点其实还蛮恐怖的,这意味着有相对时长的思想灌输,我就可能被别人洗脑,也可以被自己的习惯性的思维所欺骗。
说回正题,当我准许我表达感情以后,思念自然而然的涌回来了。我会说我好想你,说着说着睡着,然后突然地惊醒,问你还在吗?你说“嗯嗯,还在”,然后,安心地坠入到梦里。毕竟我舍不得、也不忍心挂你的电话,我把我认为残忍的事情——挂电话交给你做,且将听着忙音怅然若失的情绪交由我承担吧。毕竟,我尚且为你分担不了什么。唯独希望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声都是温柔的“晚安”、“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而不是机器里冷冰冰的一阵忙音。
我许自己表达的感情,不在因为你的不表达而赌气。我和你聊了很久,用略带“指责”的口吻怪你,你却乖得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学生,用渴望的眼神做着“笔记”,我知道你听得仔细。你嘴角难得一见的平静下来了,那样平直地闭着听我的“数落”,我问你怎么不反驳,你真诚地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瞬间我就没脾气了,(大概我弟也是用这一招少挨了好多打),反而变得疼惜起你,自己反思起自己来了。毫无没办法,我只能承认那个时候,好想好想抱抱你,摩挲摩挲你的小脑袋,便忍不住嘟着嘴向你撒着娇、卖起萌来了,完全忘记了要与你讨论的问题是为何。
如此温顺的人,撞见我这样一个急躁没耐心的人,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来适应我的步伐。好在,配你温顺步调的还有你迟缓的感受力,这样想来上天如此配搭也是公平,如若你再敏感一些,怕是要被我的多变性情伤透了心。这样来看,我们还真的是性格上的完全互补。
你回去的这几天,写得东西有了变化,好像真的听进去了我的话,心门一点一点有意识地向世界敞开了,开始去听不同人的声音,开始更关注周遭的世界。
离开我以后,你一面要转移想念我的注意力,一面又要透过世界来连接我。今天,你从哪个人的背影想起来我,有没有由哪一句话念及了我;又是哪一个颜色唤起你对我的记忆,何处的风光一入眼就涌现“如果她在就好了”的渴望......
慢慢地你会发现,其实我们关系透过世界种种,不经意地连接着。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的心足够开放,那么所有的入口都通向彼此,殊途同归而已,全部的路径都是为抵达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