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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教育来到了必须转型,颠覆式改变教育系统模式的一个窗口期。
chatGPT4的发布引起了与chatGPT3不一样的震撼。通过专家测评,GPT3在美国可以通过律师资格考试和医药领域的资格考试处于及格线过线附近的后10%,GPT4已经可以达到过线的前10%,已经从中等生变成了优等生。
GPT4增加了多模态,包括支持图像输入,可以处理图片,开始去尝试解决非常复杂困难、人类参与很多的任务,比如上面提到的行业资格考试、奥林匹克竞赛等。
2024年Sora的出现,更是让这种全面的快速进步开始出现迭代升级,已经让人产生通用人工智能变成“燕子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工具之后,人类还可以干什么的忧虑和思考。
对现代大众教育普及化来说,一个颠覆性的转型窗口呼之欲出。
现代教育的一个重大成是教育的普及大众化,从传统教育的精英化走向普及和大众。教育大众化需要标准化和统一的教学大纲,让教学质量可以衡量;因此衍生带来的一个问题是因材施教个性化教育的减少,一种奢侈和需要消耗大量人力成本的教育模式和范式。
现代社会社会分工专业化,要求教育用大量时间教育和训练能力匹配专业化分工社会化大生产需要的人力资源。
通用人工智能的发展趋势,一般的需要记忆知识图谱和搜索以往知识就能应对的岗位,比如法院书记员、律师、银行职员、会计员等,都可以由人工智能来替代,一旦程序设定,出错的概率还要低。
那么,在通用人工智能可能普及的情况下,教育教什么?该怎么教?教育的怎样引导教育系统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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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教育的转型领导力?
转型即将不得不开启时期,作为习惯于科学分科式大众标准化专业化教育的教育者,对于习惯性的路径依赖整体被替代是非常不适应的;还有社会考试教育的惯性、价值观改变、习惯养成,以及面对颠覆性教育模式开启后的未知不确定性,导致教育者不情愿去尝试转型。
社会学家 sociologist Jack Mezirow 在1978年提出了转型学习理论。他认为成年人的学习与儿童在学校的学习有根本的不同。
当成年人从事于学习的时候,它们本身已经具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和高度发展的世界观。成年人已经拥有的知识作为个人知识资产,难以用来认知社会交往情境下的精神模型,因此成为他们学习新事物的窒碍。
两种形式的学习,一种是技术性学习,在成年人现有世界观框架内学习新知识和新技巧;另一种是转型式学习方式,成年人通过开放自我心灵,用新的方式思考和采取新行为方式,扮演新的情境角色。他认为,除非成人从事于真正的转型式学习模式,否则他们不能真正地发展和扩展他们的容纳能力。
学校作为一个机构和组织,如果不能从事于转型式学习范式,这些教育机构和组织就不能改变现在教育模式和行为,也就是继续按照旧有模式惯性运行,就不会有深层次的转型变化。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意识不变,同样意识水平催生的问题也解决不了”。(“No problem can be solved with the same level of consciousness that created it.)
由此看来,对于人类所创造的人工智能带来的颠覆性变革,我们需要适应变革动荡性变化,然后主动转型去尝试解决动荡带来的不确定性,才有可能实现转型升级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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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依靠教育现有系统和机制来实现教育目的,教育系统和机制需要颠覆性变革来适应人工智能技术革命带来的颠覆性变化。
三年新冠疫情和人工智能技术革命可以成为教育共同体变革的催化剂。教育者,教师和管理者,学生、学生家长和社会社区成员,为了立德树人这个教育的根本目的,需要面对转型期动荡变化重新思考未来社会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核心素养和能力,我们需要立即开始行动。
实现这个转变,特别需要转型时期的领导力。
不破不立,是生物界不证而见的常识现象。破,是对旧有模式的解体,有被动打破,有主动解构式打破;立,则是建构或者重新建构起来。
现实中,现有教育体制下的中小学校管理者,由于面临太多的日常压力和各种越来越卷的竞争进取中,在“忙”中“茫”和“盲”;没有精力、也不愿主动跳出舒适区去领导已经在面前的教育颠覆性变革。一方面,现有的体制内教育管理者,接受的教育都是现有教育体制下的理念、方法、相关制度和法律,是现有教育体制的局内人,如何改变教育思维、理念、思想和范式,适应颠覆性教育转型的需要是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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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教育转型做好准备,并开始行动。
解构和重新建构式的教育转型,开弓没有回头箭,有点类似化学反应变化,一旦发生,就不再回头。
个体转型相对还容易些。个体转型需要放弃过去的你,进入未知领域,然后才还变成全新的自己。平台和机构转型,比如一个学校教育转型,就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转型失败,带来对比不转型更大的糟糕混乱,教育质量整体下滑,对学生的负面影响更大。
有些前瞻性的教育管理者,有对未来愿景把握、有激情、有能力主动去领导变革。当然,也需要对现有教育管理者进行教育转型领导力培训,以提高现有教育管理者的应对变化能力,也包括教师、学生、家长这些成长共同体成员。
首先,就转型目标和方向,形成社会共识。第二,恐怕还是需要有耐心允许不同群体小步渐进,允许多样化业态存在。
第三,就转型期哪些价值观、核心理念需要保留发扬,哪些需要摈弃形成共识。
第四,推进教育转型改革者要有支持资源,进而支持推进平台系统转型变革。
这是一种由个体内部觉醒而采取行动而推进的教育转型变革。
现实中,一些优秀中小学校长,当他们个体觉醒到转型并且变成内驱动力,他们将会有激情在个体层面、职业生涯层面和系统平台层面,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和方法让学校的每个孩子和教职工得到成长发展。
让教育转型发生,先从校长和教育管理者发生觉醒,从知识范式转向能力范式,从专业技能向人的全面发展,从完成课程到核心素养培育,推进新课标落实在课堂教学中。
怀部长在两会接受采访时说:“对教育系统来说,人工智能是把‘金钥匙’,它不仅影响未来教育,也影响教育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