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五脏神明的外显,在心为喜,在肝为怒,在肺为忧,在肾为恐;欲,是欲壑难填的心魔,是喜怒忧思恐的绵绵不绝。人类种种的情欲,已经太古、太老,比我们的生命还要久长,比我们的生命还要有力,它们犹如广袤的土地,我们要做的不是逃离,而是在那上面,尽可能地,开出一些高贵的花儿和情思。
1.论男子气概
人类的精神不见得是一直进化的,有时一种精神只存在于一个特定的时期,比如春秋时期有游侠和刺客,他们的孤僻、沉默、忠烈,以及行为的出人意表,现今已荡然无存。当下的精神则显得混乱,一旦被金钱利益荼毒,人的精神就会物化和退化。现代小说之所以不那么迷人了,是因为缺乏血性,而太多意识空泛的呓语。为什么人们会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男人的“坏”到底指什么呢?为什么美国的黑帮、坏小子电影经久不衰?为什么通常意义下的好男人令人厌倦?其实,所谓“坏”,是指敢担当的匪气、幽默率真的帅气、沉稳有力的霸气等等,而这些,都是让女人感到安全、可依靠、可信赖的品质。女人嘛,为阴,在《易经》里为坤德,主随顺之道。一个女人没臣服过就没幸福过,可能很多人会不喜欢这句话,但她们之所以愤懑不满是因为她们自己扛得过多,女人既要山,又要棉——要山,是要依靠;要棉,是要温柔的体贴。女人总是要得太多,而令男人不知所措。反而那些不理不睬、只是按照男人本性行事的男子会让女性揪心裂肺地爱。爱情,从生理上讲,跟荷尔蒙有关,跟阴阳有关,跟本能有关,反而跟人性、道德等无太大关联,这就是为什么常常有淑女会疯狂地爱上土匪,而不爱彬彬有礼的伪君子。这是前些日子一个采访里的内容。其实,探讨人性,最吸引人的还是人性的怪癖、人对所谓常规常理的颠覆和逆反,往往越让人看不懂的地方越隐藏着人性的真情实意。就像中医的五运六气,主气虽重要,但“客气”才出人意表,决定着节气的走向。更何况爱情是人性中最真实、最充满变数的东西,不可以常规论。英雄身边必有美人。但美人身边不见得会有英雄。比如,项羽有虞姬,刘邦有吕雉,蒋公有美龄……再保不齐还有妈美人,比如始皇有赵姬,岳飞有岳母。没英雄相伴的美人只好自己又当美人又当英雄,比如武则天,比如王昭君。当昭君那悲怆一吼:满朝文武怎么要我红粉去和番。让众美人的心一寒到底,千年不化。这两日重读劳伦斯,读他,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被庸常窒息,时尚已经弱不禁风
二、论爱情
我们与物质世界的交往源于感知,而我们对心灵世界的理解源于爱。所以,不要小觑和轻慢“我爱你”这句话,如果没有灵魂与灵魂的对话和慰藉,没有集会那至高的神性和完美,是无法送出和领受这份恩宠的。也正是因此,有些人不是因为傲慢、也不是因为羞怯,只是因为过于凝重,而终生都没能说出这句话。
【曲解词语·感恩】感,动人心也,上咸下心,咸有抚触意,《易经·咸卦》就是,由肌肤之感而动心为感。恩,上因下心,明因果而感念深厚为恩。所以,感恩是先从感官上有所得,而后因心动而延续感念的一种过程。但人性鄙陋,习惯了得到,便没了感觉;无身体之感动,便无内心之念恩。古人说:义感君子,利动小人。——所以对人性不必汲汲,也不必伤心,慢慢看就是了。如果他辜负了一个人,他必辜负所有的人,因为他不过是为“利”所动,而非为“义”所感,所以他的生命深处就没有恩,也没有义,只有当下的阿谀。辜负是他生命中的惯性,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小人专望人恩,恩过不感;君子不轻受人恩,受则难忘。——好句。君子、小人,从此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