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时候,也就是九十年代,手机是小孩子不知道的一个词,就连大人也是很少有的,当然那时候也不叫手机。也因此,小孩子的游戏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天天抱着智能手机或平板玩游戏,各个用眼疲劳,导致大多数小孩都戴了眼镜,架在鼻梁之间,看似多有学问。当然不排除用电子设备学习的。
在我小时候,记得只要有老师或者哪一位长辈戴眼镜,就会感觉特别有学问,从内心崇拜起来,特别羡慕,现在想起来真是童稚,当然是一种“伪命题”。
小时候,没有太多钱买玩具,更多的是“创造玩具”。比如弹弓,父亲从树上找一个合适的树叉位置,用刀处理掉树皮和多余的凸出部分,留下“Y”型树叉,然后用两根等长有弹力的皮筋拴住“Y”头两端,中间再系上一块穿好了小孔的剪好的椭圆形皮带,这个皮带大部分时候父亲是从旧的自行车车带上剪下来的。最后,一个弹弓就完成了,父亲总是一完成,就去院子里捡一块小石子包在椭圆形皮带上,然后右手拉起皮筋,左手向斜上方举起,等皮筋拉到一定程度,猛地一松手,石子就借力打得很远很高。很骄傲的是,父亲总会打到小鸟,打下来装进自制的笼子里玩一会,由于我们都不忍心,就都放走了。
弹弓是男孩的游戏,但女孩也喜欢,比如我,感觉拿着它特别帅气。
九十年代我在的农村,很多孩子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只在小小的村庄度过童年,电子游戏基本上也是后来的单机游戏,比如超级马里奥、俄罗斯方块等,这是在年纪渐长后见到的。逐渐地有一款“贪吃蛇”是在诺基亚之类的手机里见到的,知道诺基亚手机还是在我上初中后从长辈们那里知道的。
没有智能手机的日子,其实很多可以玩的东西。比如大人们喝啤酒撬开的瓶盖。我们总会挑出相对完好的,凑起来大约二十个,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个小玻璃球,一个个瓶盖摞在一起拿在手里,然后稍用力将玻璃球上抛,抓住瓶盖的这只手借力也向上一举,顺势划个弧形将瓶盖撒开,撒的瓶盖没有累积的状态更好抓取,如果碰巧有摞在一起的,那得必须一个个拿开,前提是不能让压在下面的动一点,如果动了,就输了。如果没动继续,直到你抓完,但除非你从始至终玻璃球和所抓的瓶盖都不会跑掉,否则换人。
瓶盖有时候会用石头子代替,我们小朋友如果见到谁家盖新房子,肯定乐意的不得了,因为可以去挑捡圆滑的小石子了,当然最好不要让人家发现,有些农村妇女是不允许你拿一点属于她的东西的,否则就会大嚷大闹起来。这个游戏我们百玩不厌,这是女孩子的游戏,偶尔也有男生参与。
再比如摔泥巴。下雨后或者小河边或者大人浇地后,又或者直接拿了泥土自己用水搅拌,更甚者有淘气的男孩子用尿,就像大人和面那样,将泥揉搓成光滑的一块,如果是黄色的泥更好,更有韧性,我们小时候叫做“胶泥”。小伙伴们把泥巴做成碗的形状,然后口朝下使劲摔,谁摔破的孔大,谁就赢了。输的一方要把赢家的窟窿补上,如此往复,技术好的小朋友一会儿就能赢好多泥巴,虽然不值什么,但是每每赢了,就很有成就感,还有伙伴们羡慕的眼光,现在想想真的是亲近大自然啊!
我们总会想办法找乐趣。比如深冬里屋檐上留下来的冰滴溜,孩子们总会让大人掰下来,或者自己站在板凳上,垫着脚够那尖尖的冰锥,然后单纯地比谁的大,或者会亲尝上一口。有时去小河里或是院子里冰冻的脸盆里,拿一冰块,用小玻璃球放在上面,看谁先钻透冰块就算赢!
对于女生来说,最锻炼身体的莫属跳皮筋了,依然还记得跳的时候唱的“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四八四五六四八四五七,四八四九五十一, 五八五五六五八五五七,五八五九六十一, 六八六五六六八六五七,六八六九七十一, 七八七五六七八七五七,七八七九八十一, 八八八五六八八八五七,八八八九九十一, 九八九五六九八九五七,九八九九一百一。”
相似的游戏还有,在地上划线,掷沙包跳。沙包让母亲缝制,手巧的话都是自己动手,可巧,我就是后者了。每次都会多缝几个,给妹妹也准备了。
比如踢毽子,毽子很少花钱买,都是用铜钱穿成的,两三个铜钱叠在一起,用花线从钱眼穿上,再打上结,一根根集满一圈,再用剪刀修饰下周围参差不齐的花线,一个毽子就做成了。有时候花线是用做鞋子的插花用的线,有时候我就从废旧的布料上一根根拆下线条用作毽子毛。当然比较灵巧的家长会给孩子准备鸡毛毽子,这个我是没有学会,母亲也没有学会。
比如滚玻璃球,比如捉迷藏,比如数星星,比如在麦场里看云朵……太多太多的回忆相继浮出,嘴角不由得上扬。
童年回忆一个个再现,没有多奢侈的从市场上买回来的玩具,有的只是自然“创造”出来的,但这些已经足够奢侈,它让我们亲近大自然,让我们真正体会童年生活,丰富有趣,而不是只关注那一款款智能手机游戏,低头沉迷于中,久久不能自拔,索然无味。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所不同,那相同的是有欢乐也有不快。然而就是这多姿多彩的童年时代勾起了我们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