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文烟。”
“樊生。”苍白娟秀的骨节连着青蓝色的血管伸了出来,顺着衣襟往上看,稀绒的眉毛,细长的眼,薄薄的嘴唇衔着一根烟。
“文烟?这名字真TM娘。”
恶狠狠的话被粗旷的音弹了出来,文烟愣了愣,这样的话不像是从柔柔弱弱的美男子口中说出来。
“身板不错,会些什么?”烟被一圈一圈的吐出来,本就细长的眼,眯得更紧了。
不得不说,文烟文烟,名字到挺轻飘飘的,身子骨儿却极棒,腹肌,人鱼线还有二头肌,它们的发达程度令人咂舌。
“普通的训练我都会,前几年自由拳击也拿过奖。”说着,手不自觉的伸到脑后。
“嘿嘿。”
“真他娘的傻,这能干啥!”吐出最后一口,烟头扔在脚下,被来来回回的碾了好几遍。
文烟这下才是真傻了,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何意味。
今天到底成不成?
“衣服脱了,上台。”摸着磕着骨头的指戒,眼神却示意文烟走上擂台。
“好。”不曾多想,麻利的脱下衣。
一切准备妥当后,全身进入状态。
看着眼前如此认真的男人,樊生摸了摸鼻头。
“阿青,你上。”
瞬间,周围的人全部盯向了樊生,然后又转眼看了看台上的文烟,不停地在两人之间摩擦。
“生哥,这……不是说好强哥跟他试试……阿青哥我们也都知道,是店里的头牌……用不着……”介绍人老张摸着耳边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可以开始了。”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转身就坐在了专门为他设定的观众椅上,杯子里的普洱是他最喜爱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被牢牢地粘在了台上,樊生也不例外。
……………………
竞争越来越激烈,双方也都快坚持不住下去,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额角被打的青肿,嘴里的乌血没能包住,一点点从边缘滑落了下来,视线模模糊糊,他摇了摇头,将最后的力气包裹在右手,最后一记勾拳,对面倒下了。
文烟依旧站着,他偏过头去看着台下的樊生,喝着普洱茶翘着二郎腿的樊生。
然后,轰然倒下。
………………………
刚醒,猛地坐了起来。
“嘶…………”
伤口被拉扯,血又渗了,瞧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并不是医院。
“我们馆里的拳手没有娇气的,受了伤也要练拳,你懂吗?”声音从远处传来,樊生坐在隔间的茶厅。
伤口被包扎的很好,看来要重新换了,文烟下了床,看这窗外的鸟,突然转过头去,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们馆……我……我我可以了?!”
皮鞋致顿的声音越发清晰,今天的樊生穿了件黑色的西装,没打领带,袖口被随意的打开,耳钉在他长发遮挡下若影若现。
“嗯。”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们拳馆的头牌,只接v8以上的客人。”
“当然,还有……我。”
双眸相视,胸腔里的快马在急剧加速。
咚嗒咚嗒,这是什么声音?
斜光打在两人的脸上,风带起的光,来回荡漾,逐渐暗得只剩下黑暗的轮廓。
樊生的手慢慢靠近那最后一点光,在唇上,摩挲,缠放。
然后,重重的吻下。
咚嗒咚嗒,马儿在奔跑,心花在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