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孜腾兄相识相知至今正好十载了。十载之中,三年同餐,三年分班,四年异校。其中聚聚散散,然联系不曾断绝。今日在网上闲聊时他说道,要我给他的诗集写篇序,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我吃惊——并非是他邀“我”来写序,而是——他的诗集《洋装下的裸体》就要付梓出版了。
这便意味着,我依旧是诗歌界的“临时工”,而孜腾兄则要持证上岗,正式“入编”了。我除了恭喜恭喜,还有“嫉妒嫉妒”。
孜腾兄少有诗名。中学时代常常弄诗传于同窗之间,获赞颇多。恰巧我也是名诗歌爱好者,便寻着“臭味”而去,你一首来我一首,成了“一丘之貉”。说来也是缘分,我和孜腾有四个共同特征:个低面丑,善用左手,嘴贫话多,以诗会友。就是他肤色略黑,不然当真成孪生兄弟了。不过,他的诗才高于我不是一点半点,我努力伸直脖颈,登高仰望,也难以望其项背。这可不是在夸大其辞,阿谀奉承,有例为证:初中时他作诗一首,拿来让我评赏,我看完连声称好,自愧弗如。可其中深意我并未领会,经他一点,我方发现他其实写的还是一首藏头律诗,“ 什么至死不渝”八字云云。这更让我钦佩,自那时起,我便不敢再与他一争高下了。至于他写这首诗的对象是谁,过了这么久,也早已没有了下文。
如今我们都已走上了工作岗位。本以为现实的冲击会让他脱离诗意的生活,谁曾想,反倒来的更加汹涌激烈了。而我现在却懒于思考,更别提再作诗言志。不过偶尔自娱自乐罢了。
孜腾兄以现代抒情诗为长,也兼拟古诗,偶尔也常常尝试新的诗歌格式。说到和以前的诗歌比较,真实细腻取代了矫揉造作,情发于心替换了无病呻吟。他给我发了几首,其中写怀念父亲的诗篇使我不能自已。这都与他的真实经历有关。突然想起去年的小聚,他的痛苦与伤心,仍徘徊在我心头。我与他一样,喜欢用文字表达眼中的所见,脑中的所思,心中的所感。这大概也是我们共同热爱诗歌的原因吧。
如今读诗的人少了,周身写诗的人也几近灭绝。偶尔发上一首,不过是博己一笑。弄不好,还落个穷酸装逼文青的骂名。我很佩服孜腾兄对诗歌的热情与坚持,就如我常常反复偷看自己的拙作,然后再暗暗夸自己写的真牛逼一样。
我一直粗鄙地认为,有两样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是诗,二是女人。要像喜欢女人一样喜欢诗歌,大概就合乎于道了吧。但我需特别声明一下,一,喜欢女人不等于好色,二,这仅仅是个比喻而已。
写了这么多,怎么看怎么像给自己写了篇颂文。我又没管住自己的心口,故意跑题了。话转回来,也该结尾了。诗歌就是一剂精神良药,要是粘上了,比毒品还容易上瘾。
最后还是有一些希望,希望友腾坚持写作,诗歌等身。近年好友佳乐也对诗歌火热起来了,也希望他能够一如既往,多出佳作。希望我也能如君一样,早日拥有自己的诗集。
废话一篇,权当为序吧。
友亮昭草就于邢台
公元二零一五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