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很多姿,中午看到天空一道痕迹,恰似九曲十八弯的黄河。晚上有瑰丽的彩虹云,不过很遗憾,只能在朋友圈里看到。
晚上的月亮朦朦胧胧,物候记的霜降推文如期而至。才想到今天是霜降最后一天。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节气,此时大自然仿佛变成了一个调色师,染红了枫叶,染黄了银杏和无患子,至于乌桕,那更是五颜六色了。
说起乌桕,小时候,并不是很喜欢它,因为树上总有刺蛾,我们老家叫洋辣萨,所以又被成为洋辣树。而且我印象中,却并没有它变成鲜红的样子,或许是以前没有关注过吧。
直到前年,看到塔川秋日照片,才知道,如梦如幻的皖南秋色多拜它所赐。于是才开始观察起这寻常的树在秋日里是怎样变色的。
乌桕的颜色有很多,有黄、橙、红、绿,有的是整棵同一种颜色,有的是一棵树上好多种颜色。上周在蚌埠张公山公园看到的一棵乌桕,阳光下,大概有几十种颜色,美极了。不过秋日里的乌桕颜色还是以红和黄最佳,刘禹锡有诗云,“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这大概是对乌桕颜色最美的描述了。
当然,因受气候、温差、土壤等多重因素的影响,乌桕的颜色也不全是那种透亮的红和明艳的黄,也有绛紫、暗褐等颜色。杨万里在《秋山》里便调侃了一番"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 好你个乌桕,不好好工作,怎么把红色错染成了暗褐呢。小枫也是个调皮鬼,居然偷偷喝了酒,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只好请来老实本分的松树帮忙遮挡。
杨万里真是个有趣的人,一草一木,在他眼里已经是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不仅时常来看它们,还经常打趣它们,实在是有意思。
枫树也是秋日红叶的颜值担当,咏枫树的诗句数不胜数。尤喜黄琬璚的《如梦令》,“晓向高楼凝望。远树枝枝红酿。睡起眼朦胧,道是芙蓉初放。霜降,霜降,那是丹枫江上。” 早上登高远望,以为是芙蓉呢,原来是枫叶红了,与“霜叶红于二月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古人说的枫,多指金缕梅科的枫香树。而今人,把跟枫树叶子很像的槭树也叫枫树,比如三角槭叫三角枫,鸡爪槭的红叶变种干脆叫红枫。区分它们的方法很简单,枫香树为求过,而槭树为翅果。
不过,弄清它们的区别不是最要紧的事,要紧的是,趁着最后的秋色,赶紧去看霜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