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敏
作文,我最怕写了。每次的结果不是太短,就是太平淡。用老妈的话说,就是:进文学社一年多了,连个屁都没放出来。看看你姐姐,隔三差五发表作文,你倒一点都不急。
唉,真是的,这种事又不是只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像姐姐王金凤那样优秀的全市又能有几个,而像我这样的其实比比皆是。看吧,这次作文课,麻烦又来了。
我和周婧只能坐在位置上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我手里握着笔,在桌子上乱涂乱画。另一只手也不闲者,这儿碰碰,那儿摸摸。再四处张望张望,见别人都在“愤”笔疾书,心里更急了。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向婧婧做了个鬼脸,婧婧“扑哧”一声笑了,笑的那是一个花枝乱颤呀!我都想跟着一块儿笑了,真不知道夏量看到这情景会怎么样呢?(注:夏量和周婧至今还是“绯闻”满天飞。)
当然,周婧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她一直皱着一张脸,活像一位七、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太,嘴咬着手指,仿佛一直“啃”得津津有味,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老师来“巡视”。老师快到身边了,她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老师“八抬大轿”到了讲台,带着一脸严肃的神情。
老师说:“我们有的同学呀,平时不注意观察积累,临到写作好了吧!真比‘榨油’还要难哪!”同学们竟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我发觉,婧婧“画”得更凶了。
半天临近下课,教室里也声音渐起,恢复了常态——当堂交笃定是来不及了。果然,老师无奈地撂下一句话:“作文上本子,明天一并交。”
“耶——”全场具惊。连那边下课铃声都像迟疑了一下。
原来是我的好同桌,她已经站了起来,一边甩着好像很酸的手臂。是不是已经大功告成了?
我用小偷般贼贼的目光瞄向了婧婧的阵地,“咦,这写的是什么呀?”我也惊呼出了声……
——洁白的纸上一尘不染,白得简直可以跟我的有一拼了……
(指导老师:丁锋)
简评:“作文难”是个大众问题,其中原因比较复杂。小作者由自己写到同桌,又由同桌巧妙地写回自己,一群“咬定笔头不放松,立根原在‘煎熬’中”学生形象跃然纸上。相比较而言,“同桌”算得上是高手了,小作者很沉得住气,直至结尾才将“包袱”抖落出来,“幽默”的效果在最后的“省略号”里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