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本小说为双线单结局,涉及百合,虐心等属性,请酌量食用。推荐阅读方法为按视角or按篇章。
第一章 伊莎贝拉视角
“伊莎贝拉,你…醒了。”
从后脑的剧痛中醒来,出现在我沉重眼帘内的先是一间杂乱无章的屋子。靠近左边的墙角里堆着一个倾倒的衣柜,柜门上面有一条深深的斧凿痕迹,柜子上散乱地铺着从墙上掉下来的壁毯。右边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长案一样的东西,上面七零八落地堆放着文房用品。
再聚焦一次,面前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短发女生,水蓝色的眼球,金褐色的短发依稀可以看出,曾经整齐的斜刘海已经分崩离析了。羊脂一样光滑的脸上汗水满额,好像还粘上了灰尘和油彩。
“伊莎贝拉,我们要…赶紧从这里出去。”“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
“我是你的…同学。我是维多利亚.蔡司,我们…我也不大清楚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总之…这里不太安全。”
我打算伸手让维多利亚扶我起来,但是随即就发现我右手里攥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斧柄有些腐朽了,但是斧刃还是红的很耀眼,像是不久前才漆过一样。后脑又传来一阵阵剧痛,让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这把斧子是怎么回事?”
“伊莎贝拉,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故。我告诉过你了我们在这里不太安全。但是现在不必再拿着斧子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我放下斧子,伸出右手。维多利亚伸出她的左手想要拉我起来,但是随即扭转了一下纤细的腰肢,把右手递给我。接着她俯下身子的这一刹,能够清晰地看见她胸牌上写的内容。
维多利亚.蔡司
萨凡纳第一高中十三年级6班
下边是一个抽象而精致的小鹿标志。我也不由得瞥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位置,也写着一个类似的标牌,但是因为是倒着的,所以并不能看清上边写了什么。更糟的是,毛衣和胸牌上似乎粘上了一些果酱,好在这件衣服本来就是红色的。
维多利亚的毛衣上似乎也沾着更多的果酱。难道我是在派对中昏倒了嘛?可是斧子又怎么解释呢。
第一章 维多利亚视角
伊莎贝拉…醒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现在我就处在这样一个房间里,空落落,乱糟糟。左边倒下来的柜子挡住了早就破裂的窗子。右边的圣桌上的银烛台已经倒了,但是我想现在是没人会有心情关心银制品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的。
我不能让伊莎贝拉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会惹上麻烦的。
“伊莎贝拉,你…醒了。”
从伊莎贝拉迷茫的眼神里我看得出她真的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了。也许…也许这是个我可以利用的机会。她因惊恐而紧握的手里还在攥着那把斧子——我要想个办法让她解除武装的。不然,事情会很棘手的。
“伊莎贝拉,我们要…赶紧从这里出去。”“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
这是个…这是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也许并不是时候告诉她真相…在我还没有掌控住整个局面之前。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话能少说三分,但是不能撒谎——伊莎贝拉也精着呢,我不能因为她短暂昏过去了,就太大意的。
“我是你的…同学。我是维多利亚.蔡司,我们…我也不大清楚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总之…这里不太安全。”
“这把斧子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她还在攥着那把没用的斧子!这玩意除了给我造成更多的麻烦之外,对于我的计划一点用都没有。同时,我也只能祈祷她别放太多注意力在斧子上。我俯下身子,用手缓慢地、尽可能友好地握住她的手,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伊莎贝拉,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故。我告诉过你了我们在这里不太安全。但是现在不必再拿着斧子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看起来奏效了,伊莎贝拉一直在盯着的我,真的这么轻易地放下了斧子。我不能把受伤的左手让她看到——不然她会疑心的。只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再一次暴露在阳光下…她就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第二章 伊莎贝拉视角“伊莎贝拉,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我感觉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的。这里似乎是个又大又空落落的屋子,透过厚实的窗帘,能够看到窗外的夕照余晖。走廊似乎很长,两面用以照明的灯都做成了上个世纪的煤气灯的样子,两边的房门都锁着或者掩着。维多利亚拉着我的手,急匆匆地从这一群古老的门中间穿行而去。她的小手明显比我的嫩多了,而且可以感觉出来手心里的汗,但是相比于完全迷茫的我,还是显得镇定多了。
“维多利亚,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好像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安全。我们要先从这里出去再说。”维多利亚投给我一个狡黠但是稍显不安的笑容。说实话,并不知道到底维多利亚是不是会错意了。
从背影看过去,维多利亚确实是个很适合做女朋友的料子——呃,尽管我也是个女的。维多利亚的金发细腻柔顺,腰肢纤细,并且从两侧“侧漏”的情况来看,胸部也是标准的美女。不过我仍然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
地上好像有一阵子没人来了——随着目光下移,我能清楚地看见地上维多利亚小皮靴的印痕。
“你确定这里就我们俩人嘛?
“确定…不,不确定。天色就要黑了,我们要赶紧从这件旅馆里出去。我好像听到过一些呼救的声音,感觉…感觉房子的一些…一些附属设施出了问题。我们最好赶快离开。”
“所以你是说我们是在旅馆嘛?”
“伊莎贝拉,你真的不记得任何事了吗?”
“唯一一件我确信的事情是我现在什么都不很确信了。”
“听着伊莎贝拉。我们现在真的要有麻烦了。如果你一定要找个解释的话,你可以先检查一下你的钱包。就在你裙子的口袋里。我想这足够让你…”
“让我怎么?”
“让你…信任我。”
第二章 维多利亚视角
拽着伊莎贝拉温热的手,我带她走出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走廊上的屋子都被我刚才关好了,只要伊莎贝拉不去乱动的话,是看不出之前发生过什么的。另外,我似乎也应该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这是我刚来萨凡纳第一中学时就学会的招数——我应该主动假装我是个懵逼。
“伊莎贝拉,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伊莎贝拉显然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傻乎乎地被我拽着走,而且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有好奇心去摞动一下两旁的门了。这样的话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维多利亚,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好像很…”
我好像瞟见她在盯着我什么部位了——我一直都知道伊莎贝拉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我们第一次接吻就知道。但是我不敢保证昏过去再醒过来的伊莎贝拉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她,所以含糊其词大概是最好的办法。谨慎总是没有坏处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安全。我们要先从这里出去再说。”真是不敢相信昏过去再醒过来的伊莎贝拉还是个bimbo——那个眼神我好像给对了。总而言之,只要不让她发现真相,我还是能控得住局面的。
“你确定这里就我们俩人嘛?
这个问题么,确切来说,是现在就我们俩人,但是我想这并不要紧。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确定…不,不确定。天色就要黑了,我们要赶紧从这件旅馆里出去。我好像听到过一些呼救的声音,感觉…感觉房子的一些…一些附属设施出了问题。我们最好赶快离开。”
“所以你是说我们是在旅馆嘛?”
“伊莎贝拉,你真的不记得任何事了吗?”
“唯一一件我确信的事情是我现在什么都不很确信了。”
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真是好极了。现在伊莎贝拉满手是汗,我能看得出她不是原来的伊莎贝拉了——绝对不是了。这对我是很有利的。如果足够小心的话,我能把事情搞好。更何况,我本来就知道怎么才能唤醒她的记忆——朝着我所希望的方向唤醒她的记忆。
“听着伊莎贝拉。我们现在真的要有麻烦了。如果你一定要找个解释的话,你可以先检查一下你的钱包。就在你裙子的口袋里。我想这足够让你…”
“让我怎么?”
“让你…信任我。”
第三章 伊莎贝拉视角
“信任你?”
带着一点迟疑我翻了翻裙子上的两个口袋,并且找到了那个钱包。所以我现在知道我是萨凡纳第一高中十三年级9班的伊莎贝拉,住在萨凡纳市林肯街的1 6号,并且有两张信用卡。但是…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我的钱包里有维多利亚的照片?还是单独的?照片里的维多利亚左手握着一只格洛克手枪,右手拿着一只毛绒小马,穿着连体泳衣,似乎看起来非常怪异。而且脸上的笑容似乎也高兴的过了头,精致的五官都放肆地挤弄着——肯定是喝高了。
鉴于维多利亚能够准确说出我钱包的位置,出现这张照片,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把这种丑态毕露的照片塞到别人钱包里,似乎也是挺可怕的嗜好。
“我昏过去了多长时间?”
“大概两…小时。”
“在此之前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旅行。我想你知道我们是同学了;我们是在一次集体旅行当中。然后…你就昏过去了。”
“所以你说我们是集体旅行?那其他人哪去了嘛?”
“他们….我也不清楚他们哪去了。可能察觉到这房子很邪门就先走了,或者…够了伊莎贝拉。我们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然后再扯这些好不好?我们现在不!安!全!”
维多利亚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这条长廊确实寂静的可怕,两旁除了反射而来的我俩的脚步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而且所有的门里面好像都死气沉沉,作为一个旅店来说可是够反常的。而且如果真是旅店的话,这样一步带起一层灰的地毯也太让人恶心了吧。
我还是觉得维多利亚一直在吞吞吐吐的,似乎藏着些什么。也许两人独处并不意味着我就该对她言听计从。尤其是当我想到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手里还握着一把斧子的时候。
我想起来一些事情了。我曾是萨凡纳第一中学的拉拉队员;至于维多利亚好像也是在拉拉队认识的。我似乎确实是出来旅游的,这个古老的旅店大概是我们胡乱投宿的地方,可能是那个又有钱又吝啬的葛兰挑选的。可是葛兰好像也和维多利亚有点什么关系?
我觉得我应该试探一下——我假装左脚一软,身子就斜摊在了地上。透过这个角度还不足以尽赏维多利亚裙子下面的大白腿,也看不出她裙子口袋里是不是塞了什么东西,不过——
“维多利亚,你的左手流血了!要不要停下来包扎一下?”
“没事。只是我…只是我刚才…翻越栏杆的时候被划了一下,伤口很浅的,没什么。你还能自己走吗?”
我好像记起来维多利亚刚才拉我的时候专门避过去了左手。
等等!
照片里的维多利亚拿着枪的可是左手!趁着维多利亚拽着我往前走,我又审视了一遍那张照片,维多利亚握枪的姿势还是挺专业的,但是右手却笨拙地用整个手倒抓住了小马,也就是说,维多利亚是个左撇子!一个左撇子翻越栏杆的时候为什么要用右手吃力?而且看起来伤口还是挺深的,一直在滴血,为什么她要瞒着我?
现在问她可就不大合适了。
第三章 维多利亚视角
“信任你?”
伊莎贝拉一脸疑惑地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了她的钱包。钱包里有我的那张照片的,我相信她能够想起来什么的。
我觉得她会想起来那些美好的旧日子的——在我们还只是拉拉队新人的时候的日子。伊莎贝拉的打扮太土气也太男性化了,如果不是凭着一张优雅的鹅蛋脸和健康小麦肤色,我很难想象面试的时候一个她那样穿着工装裤和旧衬衫的女生能选进拉拉队来。没有我帮她化妆和选购衣服的话,她也是绝对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伊莎贝拉学习也比我差——尤其是历史,几乎全是靠我一遍遍教给她的。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她的今天。
“我昏过去了多长时间?”
“大概两…小时。”真是有惊无险,把脱口而出的“分钟”硬生生扳成“小时”也是蛮尴尬的,好在她没发现。
“在此之前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旅行。我想你知道我们是同学了;我们是在一次集体旅行当中。然后…你就昏过去了。”这句话我可没有骗她。我们确实是在旅行途中的。只不过,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到,这些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你说我们是集体旅行?那其他人哪去了嘛?”
伊莎贝拉这个蠢货!我实在不想在为这一套成型的“理论体系”再费力完善下去了,干脆吼她两句算了。
“他们….我也不清楚他们哪去了。可能察觉到这房子很邪门就先走了,或者…够了伊莎贝拉。我们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然后再扯这些好不好?我们现在不!安!全!”
伊莎贝拉很弱鸡地摔倒了——我清楚这都是装的。伊莎贝拉在女生里算是个体壮如牛的家伙了——我是说,不管是在操场上,还是在“操场”上。也许她是在试图模仿我假装弱鸡的战术吗?
“维多利亚,你的左手流血了!要不要停下来包扎一下?”
该死!忘记把左手藏起来了!刚才实在是打得激烈,这么短的时间里,实在是没时间把这只手裹起来了。
“没事。只是我…只是我刚才…翻越栏杆的时候被划了一下,伤口很浅的,没什么。你还能自己走吗?”
从伊莎贝拉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点不信任的光芒——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我早就说过伊莎贝拉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第四章 伊莎贝拉视角
走过这一段晦暗的走廊,终于到了楼梯的地方。四角形的楼梯天井顶上吊着一个式样古朴的吊灯,垂落下来不少断裂的珠帘,似乎已有很久未用。楼梯里的窗户本来就狭小,还全都挂了又厚又重的沾满了灰的帘子,比起走廊里黑了不少。
我们大概是在这座建筑的顶层——除非楼上另有通道。朝下看是层层叠叠的四边形,凭房间的布局,我猜这房子年头不小了,也就是说不会很高——但是因为黑暗的缘故,最下边一层仍然影影绰绰的,似乎有地精在引诱我们从天井一跃而下。不过我敢打赌这地方没那么危险,顶多是有些古怪,因为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墙角的蜘蛛网还很完整,灰尘上脚印还很新——一定要有什么的话,也就是维多利亚的问题了。
“维多利亚,我们得歇歇。这地方没你说的那么恐怖。你握我的手握得太紧了,而且我胳膊也又酸又胀。就停下来坐两分钟,然后我就跟你下去。”
说着我就一屁股坐到了一个台阶上。维多利亚太瘦小了——直接就被我带的坐了下来。我大概想起来了…
维多利亚一脸不情愿的跟我坐了下来,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吊灯砸下来的模样。借着昏暗的光芒,我想掏出手机来看一下。
呃!
维多利亚突然身子一歪,撞到了我胳膊上,刚摸出来的手机也被她撞掉了。我还没来得及打开屏幕呢,要在这种地方摸索一番,恐怕要费点力气。
“抱歉伊莎贝拉…呃,我是说,你想看时间的话,可以问我的。”
说着她把手腕递了过来。洁白,纤细,上面缀着一块斯沃琪的表。随着迅速的一撇,我能看到她指尖的颜色好像有点不自然,似乎是一直捏着什么东西来着。
“蔡司,这tm是你撞掉我手机的理由?”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如果你想要打个电话什么的,你可以用我的。我们以前…我的手机上甚至都有你的电话本。我可以帮你去捡。”
说着维多利亚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小巧,精致,和维多利亚气质相仿。但是很显然她的友好是假装的。刚才那一下撞得恰到好处,不大可能是意外。我得自己去拣。
“伊莎贝拉!我可以帮你去捡。我想你也许可以休息休息?”
维多利亚已经站起了身,假装在地上摸索着。她一定在瞒着什么。我要去自己捡!
借着微弱的光芒,屏住呼吸,在地上摸索起来。这里好像没有多少脚印,除了我的鞋印和维多利亚的小靴子印最为新鲜——等等,维多利亚的脚印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的!
呃…好像也不足为奇。我们总不能凭空升到这一层然后不留下脚印吧?
但是我好像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因为维多利亚的步子跨度很不自然,她每一步都跑上三层楼梯——和她领着我一路走过来时候的步子显然悬殊。也就是说——她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
或者她自己就是个麻烦。
第四章 维多利亚视角
总算把伊莎贝拉连哄带骗的带到楼梯口了。在这一片黑暗中,我猜我能更好的控制局面。
人类不是天生的夜行动物,尽管很多时候他们的对手也不是,但是人还是会在黑暗里因为巨大的压迫感而有所变化。
“维多利亚,我们得歇歇。这地方没你说的那么恐怖。你握我的手握得太紧了,而且我胳膊也又酸又胀。就停下来坐两分钟,然后我就跟你下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被她拽倒了——好在是屁股先着地的。我很清楚这是身为拉拉队长的伊莎贝拉的拿手好戏,毕竟她高我一头呢。伊莎贝拉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没错,也许确实伊莎贝拉被我催的太紧了——我得冷静一下好好思——
卧槽!伊莎贝拉在掏手机!
绝对不能让她看到那些东西——绝对不能!那样的话就没法按照计划来了!如果唤醒了她那一段记忆我就前功尽弃了!绝不能容忍这样做!
我身子一歪,假装失掉了力气,正好让胸前的波涛汹涌撞在她胳膊上——既要把手机撞掉,又不能把她撞倒或者用肩膀撞疼她——现在既然她已经在怀疑我我就决不能做出太显现出敌意的事情来。我得想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趁她还没有记起来真相之前。
“抱歉伊莎贝拉…呃,我是说,你想看时间的话,可以问我的。”
我把戴着手表的右手腕伸了过去——她没有察觉。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脏在跳个不停。算了,反正刚才她已经看到左手的伤口了。而且,就算是三岁小孩都知道那种伤口不可能是翻越栏杆的时候划得。
“蔡司,这tm是你撞掉我手机的理由?”
伊莎贝拉生气的样子很自然,和以前一样,甚至还有一点可爱。但是我仍然明白,她不是个易与之辈。哦天啊为什么当时要选伊莎贝拉呢?维多利亚你就是个疯子!你总是这样喜欢自己作死——你会有一天因此而丧命的。你一定会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说…如果你想要打个电话什么的,你可以用我的。我们以前…我的手机上甚至都有你的电话本。我可以帮你去捡。”
我把我的手机递了过去——像彩排过一百遍一样自然。确切的讲,这种事情不止一百遍。
“伊莎贝拉!我可以帮你去捡。我想你也许可以休息休息?”
我必须得赶在她前边找到手机,事态已经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我得稳住她。这个计划还是难度太高了——她没能完全按照我预期的方向去唤醒记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有力回天”的。从这里出去,然后想办法让她忘掉这一段,我就…
伊莎贝拉也在地上摸索手机了。在这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摸索手机是要费些力气但是我要抓紧!
第五章 伊莎贝拉视角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关闭了眼睛的功能,似乎脑子转得更快了。
凭着仅有的记忆,维多利亚和我的关系好像…不大寻常。我好像依稀记得升入十二年级我就成为了一个一个深受大量臭男生追捧的拉拉队长。呃…是很恶心。
地毯的质感和球队里那个浑身汗渍的球队长杰顿的头发一样。尽管我知道“黏稠”不是个形容固体的好词但是我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它了。我好像还记得我对着他鼻梁骨的那一拳头——看见鼻血以后所有的球队成员都笑了。
一群垃圾…一群令人作呕的男生。他真该感谢我有足够克制力没有给他裤裆里补上一脚。是的就是那一拳..那种感觉和我手里刚才握着消防斧的手感一样。充满力量。充满自豪感。充满成就感。
等等,在我昏过去之前维多利亚对我做了什么吗?到底为什么我手里要拎着斧子?我能肯定那把斧子也不是被维多利亚或者别人塞在我手里的。
我应该利用一下残存的记忆好好分析一下维多利亚。
刷分刷到4.0的小婊子——最常见的服装好像是裙装——作为拉拉队员在我手下服役——历史课上总喜欢在我面前秀优越——化妆技术很棒——好像总是和我去逛街——喜欢装模做样地替我打扫屋子——后两件事是我成为拉拉队长以后。
这点零敲碎打的记忆是没法让我勾勒出维多利亚的轮廓的。是个很神秘的人,和我正相反。
我想我的性格如果有人愿意来调查的话会很轻易把我描绘的一清二楚——当然自从那个广受其他女孩追捧的杰顿挨了那一拳以后就没有哪个恶心的男生胆敢这么做了。
手机应该是掉下去了有一段距离,我听到维多利亚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走到楼梯间隔出的平台了。地毯又厚又深,如果不一寸一寸拨过去的话,是不大可能找得到手机的。
算了,就这样慢慢找好了。但是维多利亚刚才为什么要快速扯着我走过那些房间呢?显然是心怀鬼胎。我觉得我应该找点防身的东西。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我大概得到那些房间看看维多利亚是否隐藏了什么。
第五章 维多利亚视角
伊莎贝拉曾经是个不错的人。很优秀,但是不幸的是她和我同一个年级。
尽管伊莎贝拉给球队队长杰顿那享誉海内外的一拳让所有心怀不轨的男生都偃旗息鼓,但是还是少不了有人会给她投怀送抱的。毕竟我们都只是十三年级的女生。
而且,不管外人的猜测如何,女生们都知道,伊莎贝拉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少女了。
伊莎贝拉的成绩尽管不是非常好,但是她父亲是业余拳击手,母亲是个兼职写小说的卖花的,呃…或者说得更好听一点,兼职经营花店的作家。伊莎贝拉看过不少书,而且体格作为一个女生来说也很矫健。
伊莎贝拉这次昏过去之后似乎忘掉的东西比我预期的多。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这么做。但是考虑到伊莎贝拉的身份,以及她和我的关系,我不得不这么做。
伊莎贝拉还蹲在楼梯靠上的位置用手翻找。现在还很难说她到底看穿了多少。至少如果她不是在这边搜索手机,而是去两边的屋子搜索的话,可能我早就失败了。现在至少还是一半对一半的胜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想如果用我的手机拨打她的,那这场运气竞赛就会变成一场楼梯速跑竞赛——而且我应该会站一些便宜,因为很明显手机从楼梯上滑下来的话最起码要滑落到这个休憩平台上,而不大可能还埋藏在上面楼梯部分的地毯里。
尽管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伊莎贝拉…但是鉴于如果事态激化后我的体力会明显落于下风,我也应该找点能克制住伊莎贝拉的东西。
第六章 伊莎贝拉视角
什么情况?!
一片黑暗中,突然响起了铃声。
是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以用两个电话互相拨打啊…
但是为什么维多利亚刚才想不到呢?
听得出来维多利亚在加速她寻找手机的脚步——明明用不着那么快的。
等等,她并不是在讨好我什么的——我手机里一定藏着些东西,一些她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说不定和我没昏过去之前有关的东西。
鉴于我手机的铃声是一首霉霉的清唱歌曲,在这种环境中要想光凭声音找到,还是挺有难度的。而且显然手机掉下去的时候是屏幕朝下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间里没有多出一丝亮光。
维多利亚和我一样急促地移动着——她肯定是急于要毁灭掉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循着声音,我几乎摸索到了那个地方。我把手伸进地毯里,像从牧羊犬浓密的毛发里面捉虱子一样,稳稳地平推过去。
就在我觉得就快要握住手机的地方,我赫然抓住了一只手!
温凉如玉、绵密如脂、柔若无骨——是维多利亚的。突然感觉好熟悉的触感。但是在这种地方。
“把它给我!我发誓你不会想现在看到它的!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
维多利亚的小手迅速抽动,想要像一条鱼一样从我手里溜出去,但是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得逞。我把身子往前一探,发现维多利亚乘势往后一躺,想要借着身子的重量对抗我这一条胳膊。
我放下了本来拎起来的一只旧手电——就算我是个女的,用这种武器对付这样一个软妹子也是胜之不武。更何况,她就只不过是朵花盆里的小花罢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放下它!维多利亚!我以为我们…我不想伤害你。”
“我是为你好!伊莎贝拉!我会把它给你的,但是不是现在!”
“放下它,蔡司!我本以为我们能和平解决的!你个婊子!”
我能感觉到那双手麻酥酥地颤抖了一下,而且绝不是因为愤怒,屈服或者恐惧。
“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把手机给我,我们滚出这..”
我这才猝然发现我好像低估了维多利亚娇弱的身躯——现在维多利亚把两只手都围了上来,和我争抢这只手机。然后我们就扭到一起了——也许听起来有点可笑,但是我的鼻子好像没有经历过任何昏迷,一股清新的香水气息从维多利亚身上飘过来,散乱的短发从我鼻尖上扫过去。然后双唇好像就搅到了一起…
我们刚刚停下来,四手相握。但是随即一拉一扯之下,在纠缠中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共只有短短不到十级台阶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出于某种奇怪的目的,我不由自足地抱住了维多利亚——貌似是她先抱住了我的。
第六章 维多利亚视角
铃声如期响起。不得不说我稍微失算了点,电话的声音好像是从我们两人中间响起来的——但是没关系,我已经趴在地上聆听了。
伊莎贝拉也听到了铃声…我得抓紧了。
我能够回想起来也有过类似利用铃声找手机的情景…只不过两个人是在阳光明媚的屋子里,在柔软的大床上寻找,而不是这种幽深晦暗的楼道里。
熟悉的清唱歌声已经听了不知多少次,但是没有一次能够让我这样焦急过。
我已经听到了…就是这样…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就能一击而中!
该死的!触手处的质感不对——里面是手机,外边是伊莎贝拉的手!伊莎贝拉像个在黑暗中的豹子一样,引而后发,看起来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被我选为对手吧!
伊莎贝拉的手瘦削但是柔韧,指肚上的肉十分诱人。但是想要在这样一双既善于打毛衣又善于打人的手里面把手退出来,恐怕不大可能。
伊莎贝拉!你的记忆为什么就这么…
“把它给我!我发誓你不会想现在看到它的!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
我的嗓子已经不受我得控制喊了起来,同时我剧烈地把身子往后退缩,试图用着身体的重量把手机退出来。我把从衣服上接下来的大胸针放回了口袋里——我还是不忍心扎伊莎贝拉。如果事情能按我的预期运作下去,我坚信我是能和平解决这件事的。
“放下它!维多利亚!我以为我们…我不想伤害你。”
“我是为你好!伊莎贝拉!我会把它给你的,但是不是现在!”
“放下它,蔡司!我本以为我们能和平解决的!你个婊子!”
是的…就是那种感觉。我曾经…我们…
我只希望这样的争吵能够唤起伊莎贝拉的记忆——那段我需要的记忆。但是这个词对我而言意义深远——伊莎贝拉第一次喊我婊子是在那次聚会上。也是我们互相拍下那些杀马特的照片互相“扣留”的日子。
伊莎贝拉和我那次都喝的很嗨——尽管只是一次大规模的泳池派对,但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留到很晚。我和伊莎贝拉的…交流也是从那次开始的。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伊莎贝拉会当选拉拉队长而我会落选——但是那已经并不重要了。“做掉”拉拉队长比起“做”拉拉队长似乎是件更有面子的事情。
“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把手机给我,我们滚出这..”
我把两只手都握住手机。伊莎贝拉的双手就算是在男生面前也不会吃多少亏——更别说她还有一双矫健有力的双腿。要想搞定她只能用老招数。
搞定!
伊莎贝拉的双唇还是一样的柔糯。其实有些时候想想这样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总会有新鲜感。不过,我很清楚总是选中伊莎贝拉这样的对手总有一天会毁灭我的心灵——或者更惨的就是毁灭我自己。
这个小猫还挺精的!就算这样手还是紧紧握着手机。只能赌一把了!
抱着伊莎贝拉,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没有疼痛,就没有收获。
第七章 伊莎贝拉视角
呃呃…
又是一阵剧痛。
手机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或者是被维多利亚拿到了。现在再去找手机太迟了。我得尽快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在搞清楚之前就贸然出去可能会很蠢。
不得不说刚才那一下还是挺爽的——我想不管是谁能够伸进维多利亚的樱桃小口里,都会激动得猝死的。而且维多利亚到底是只小猫——在翻滚下来的时候紧紧的抱着我,胸部也紧紧地蹭着我的胸部,光洁而清冷的小腿也紧紧的夹着我。天啊,如果她不这么可疑,我都有点想要上了她了。但是我们两人莫名其妙的配合默契——这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总而言之现在还不能被她的外表迷惑住,呃呃,尽管周围一片漆黑看不清她的外表。
我得尽量不发出声音,爬回刚才的楼层,找出事情的真相。
“伊莎贝拉!你在哪里?等我!”
天啊她是怎么听到我的!
我要尽量小心不发出声音——尽量小心——“伊莎贝拉!我看见你了!等下!”
我连路都看不清,鬼才信她看见我了。或许我应该把鞋子脱了,或者扔出去迷惑她。
是的。是的。这下伊莎贝拉听不见我了。
随着我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楼梯的末端,我也确信维多利亚这次是真的看见我了,因为我也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伊莎…贝拉!等…等!你必…须听我解…释这一…切。”
够了!我受够了这个假装娇弱实际上无所不知的家伙了。
我往前冲了两步,但是随后就感觉到脚踝处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刚才就不该在楼梯口回头的——从维多利亚断断续续的语音中能够听出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往楼上跑了,也没几步路。
“听着伊莎贝拉。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是你要信任我,我是你的…”
我挣扎着把腿从维多利亚的双臂里挣脱出来,还把鞋子落在她怀里了。维多利亚来不及站起身来,手脚并用朝前爬了几步,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按在她柔软的胸部,呃呃,我是指心脏上,大概想要发什么誓。
“闭嘴吧蔡司!你一直在瞒着我什么!看看这门框上的灰尘!我敢说24小时内有人在这里用力关过门,而且是很急匆匆的关上的,除了知道这是为了隐瞒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关门的人不是我!”
维多利亚清澈的眼睛里流出泪来,但是我是不会为之所动的。
就在我甩开维多利亚转身要去推门的时候,维多利亚扑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失忆了。我想帮你。我用。人格。发誓。不要。开门。你可以拿回你的手机。我们下去。离开这里。然后你想报警什么的都可以。我给你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只要别打开这扇门。求你。”
第七章 维多利亚视角
尽管我做好了充足的预备——收紧背上的肌肉,尽可能卷起来脖子以及抱紧伊莎贝拉,在楼梯上翻滚而下仍然不是什么好滋味——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我拿到了手机。
好吧,我得承认,抱住伊莎贝拉是件挺开心的事——和在翻滚中摸黑搞到她的手机一样令人开心。伊莎贝拉跟以前一样,肌肉有着诱人的弹性,皮肤虽然谈不上光滑,但是也不粗糙,虽然平胸,但是还算得上是大长腿。身体上的伊莎贝拉还是以前那个伊莎贝拉。
我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扳回这一局。只要我控制住伊莎贝拉的记忆,朝着计划内的方向去引导,还是有希望的——特别是现在看起来伊莎贝拉已经快要对我有好感了。
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我从伊莎贝拉身上弹了出去;我猜我大概在半空中飞了几英尺吧。她的手机还在我手里,只要装进口袋里就好,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到她,带她下去。
我听到伊莎贝拉的鞋子在地摊上摩擦的声音了——但是我不能贸然走过去。我要假装无助,引诱她更进一步暴露位置,或者甚至更好地,朝着我走过来。
“伊莎贝拉!你在哪里?等我!”
沙沙声停了两下,然后又一次在死寂中响起,如同一只萤火虫在地窖里充当着那唯一的光源。“伊莎贝拉!我看见你了!等下!”
我想这个骗局大概不起作用。但是至少能给警告她别乱跑。如果她真的对楼上那一切起疑了,那就会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棘手了。
寂静。有一段时间没响起来了。伊莎贝拉可不是只又乖又可爱的家猫——一定是事与愿违了。不过,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我还是看着楼梯末端光芒透射下来的那个光洞。
我看到伊莎贝拉的身影了!
“伊莎…贝拉!等…等!你必…须听我解…释这一…切。”
和我第一次冲上来一样快,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一边飞身而上,尽力朝着她的脚踝扑了过去,把她带倒在地。
“听着伊莎贝拉。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是你要信任我,我是你的…”
是的。我要尽可能和善——我不能告诉她太多东西,但是又要让她解除戒备。这太难了。
哦天啊!任何一个正常的女高中生这种时候都应该吓哭好吧?伊莎贝拉你就是非主流也稍微配合一下好不好?这样的话我的计划是行不通的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我左胸上。尽管…尽管这样做已经不再新鲜。呃我是说用发誓这种方式。确实还是…我能感受到伊莎贝拉不听话的手在慢慢蠕动着。一直这样就好了。
可惜。
“闭嘴吧蔡司!你一直在瞒着我什么!看看这门框上的灰尘!我敢说24小时内有人在这里用力关过门,而且是很急匆匆的关上的,除了知道这是为了隐瞒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关门的人不是我!”
伊莎贝拉脸上的表情是装出来的——我只能希望她是装出来的——如果到这个份上不能按这计划来那我就真的是满盘皆输了。上帝啊我求求你告诉我伊莎贝拉是装出来的!
泪水不争气的从我眼眶里流出来。
只有最后的路可走了。如同过早的服用强力止疼片一般。我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失忆了。我想帮你。我用。人格。发誓。不要。开门。你可以拿回你的手机。我们下去。离开这里。然后你想报警什么的都可以。我给你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只要别打开这扇门。求你。”
终章
我狠了狠心,用力甩开她的手腕,一脚——抵住她的小腹把维多利亚顶了出去。夕阳下的维多利亚真的很漂亮——但是我现在必须先打开这扇门。
“不!”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呻吟,房间门打开了。并不是传统的那种打开门什么都没有的套路——我得承认,玩成这样有点过了——床上和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床上女生的被砍断了脖子,脑袋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倒在——或者说,披散在原来应该是脖子的位置上。地上的男生下半身被剁个稀碎,双手惊恐地捂在两腿中间,当然了,我是说——曾经是双手的东西。屋子里的血意外地不多——但是劲道很强,喷射的满哪都是。
床头上的镜子毫发无损,甚至没占上多少血迹,但是床上面的天花板上斑驳杂乱,这个女生应该是在睡梦中就被杀死的。男生的位置地上到处都是血,而且还打碎了一个瓷质廉价花瓶,大概是发生过抵抗——至少是试图抵抗过。
我再看门外的维多利亚,面色惨白,双手拄在地上往后退。
“所以这就是你个垃圾想要隐瞒的东西?消防斧?衣服上的红色果酱?楼道里倒着跑的脚印?”
我顺手抄起门口的一把一拃长的餐刀,朝着维多利亚走过去。维多利亚惊慌失措,都几乎哽咽了。
“听着,我可以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你…你可以选择报…警。但是…不。不要报警。如果你真的想要为他们复仇,你可以…你可以杀了我。伊莎贝拉。我只求你一件事。我只求你毁掉你的手机——我愿意用我的死赎罪。”
“婊子!你以为你可以逃的掉吗?把手机交出来!”
维多利亚流出了她最后的泪水。
“毁掉它!我求你毁掉它。我已经为此去死了。求你听我最后一件事。伊莎贝拉。我们以前那么爱彼此。你真的失忆了。”
“去tm的!你就是个凶手!你就是死,也不足以洗清你的罪恶!休想藏起来什么东西!”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银色的餐刀在她的肩胛骨里消失不见——维多利亚挣扎着掏出了我的手机,试图从天井里把它丢出去。我要阻止她!
我抄起了手边的一支灭火器,敲在维多利亚精致的小脸上。维多利亚发出了痛苦的惨叫,手机也被扔到一边。她颤抖着朝手机爬过去,想要毁掉这件致命的物证。我有点心软了——但是想想屋里惨死的两个人,我确信这几件屋子里都是如此,我绝不能放过维多利亚。
“去死吧婊子!”
我把灭火器重重地砸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接着就是一声脆响,然后维多利亚疼的哭了出来。
“伊莎…贝拉。我永远…爱你。告诉警察…人是我杀的。如果你一…定要看手机,只可以把…它展示给你…自己。逃离…这个地方吧。我爱你。”
哦这个小婊子一路演到了大结局对嘛?疼成这样还在演,我到有点佩服你。只可惜反派永远赢不了的,恶魔总是要被骑士杀死。
我捡起了手机。上面有一段视频——新拍的。
播放。
似乎是在天井里…声音是我和维多利亚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玩点大的。这把斧子很趁手…”
“不要伊莎贝拉!够了!你会惹上麻烦的!”
“Screw you!”
手机紧接着就剧烈地抖动起来,很显然是在上楼梯。维多利亚在我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然后是一段屏幕的卡滞。
我左手拿着手机拍摄。右手挥舞着消防斧。一脚踹开一间屋子,然后一斧子把床上的女生开了颅——紧接着旁边的男生从半梦半醒中惊慌而起,挥舞起一个花瓶试图朝我砸过来,但是维多利亚娇小的身躯突然从画面里浮动出来,替我挨了这一下子。维多利亚疼的泪水都快出来了。
“伊莎贝拉!求你了!别再胡闹了!”
“你以为你是谁?上了拉拉队长的超级女侠?”
然后,理所当然的,我慢慢阉割了那个胆敢伤害我女朋友的男生,让他在血的高潮中死去。
“如果你一定要做,我会为你保密的,但是把那段该死的视频删了!会给你惹上麻烦的!你喝多了!”
“你tm管不着!除了在‘操场’的时候你说了算,其他时候你tm管!不!着!”
画面中的我抡起斧子,朝着维多利亚的手上砍过去。
“放下那把斧子!你会伤到自己的伊莎贝拉!”
维多利亚娴熟地上前一步,试图用手挡住我的斧刃,但是仍然受了点轻伤。维多利亚反手抢下了我的斧子,但是被我一脚踹倒。她没有抵抗,而是用开司米的袖子擦拭着斧子上的指纹,然后满不在乎地用她纤细的手指在斧子上留下痕迹。
“冷静,伊莎贝拉。冷静。你不是一无所有——我一直都深爱你。从派对上你向我表白的那天开始,你就告诉过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哀莫大于心死。现在你不是了…”
“滚开吧臭婊子!我知道我没有朋友,但是我也没寒酸到要你同情我来做我女朋友的地步!”
说着我踹开了维多利亚,把消防斧夺了过来.
“醒醒伊莎贝拉!听话,我会帮你熬过去的。控制住自己。你知道我爱你。”
接下来的视频…我不想看了。我砍倒了从房间里出来看热闹的每个人——并且把维多利亚逼进了最后一间屋子——然后手机突然从高处落了下去,停止了拍摄。
我知道那是我的冠状动脉的猝停.我也知道,僵尸不会急救,能把我从昏迷中救醒的,只有我曾经试图杀死,而如今依然完成目标的…
我跑出房间,抱着蔡司——不,是我最亲爱的维多利亚的冰冷的、亲手被我杀死的尸体,已经流不出泪水。我现在感到,天井里的地精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地召唤我跳下去,在地狱里为我最爱的维多利亚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