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瑜伽打开手机看到杨荣老师去世的消息,喉咙一阵发紧,泪水就涌了上来。悲痛中有一点遗憾,一直都想去看她,但她总是拒绝我们,这一年被免去职权的事情让她很耗元气。咳嗽,背痛,已经是癌症向肺部扩散的征兆。
即使是尽到临终关怀,我又能做什么呢?! 一瞬,指间流沙的无力感再现:我的温暖又湿漉漉的女儿放在我的肚皮上。有些生命就是来不及告别。死亡被提上台面似乎不雅。我想画一幅画,却在台子上看到了王小慧的视觉日记,曾经在去年冬日的抑郁里陪伴我的书。
“你想忘记过去,可过去不想忘记你”
“死亡与性是两大禁忌,大家不去谈论它,但又都不能不去想它”
瞬间我启动的应激反应包括对婆婆恶行的控诉。在我们最悲痛的时候,倘若我们能去责怪一个人,或许就能找到一些力量,从这痛苦的泥潭里挣脱,哪怕只是暂时的。有时,恨是用来防御哀伤的。
但我不想提这个了。我要和悲伤在一起,然后接到了丁艳的电话。挂断后我想起母亲与父亲在电话中聊到的死亡,邻居的死亡,远亲的死亡,去年表哥突发心梗的死亡,王松泽上学路上砍杀事件的死亡
……死亡在农村随时发生,是可以谈论的。而城市,精细分工让我们很少去感受死亡,死亡只是不想干的漫天飞舞的百度新闻。
婆婆求仁得仁,终于有了公公脑血栓这个理由,再也不必给儿子看小孩。但是母亲脑梗,而我却撤走了父亲来为我看孩子,这种内疚一直都在,对病母的担心从来没有停过。今年又是哥哥做手术,父亲不停地跟我闹别扭,连母亲也是,并不是直接针对我,而是我让父母兄长分居两地互相无法尽到看护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