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參加了維也納交響樂團在東方藝術中心的貝多芬第八第九號交響曲的演奏會,時常聽到第九號交響曲就忍不住落淚,「合唱」彷彿奏出了貝多芬一生坎坷的命運,更奏出了貝多芬對生命不屈不撓的奮力,甚至是對苦難的臣服,最後昇華成富有能量的音符,並為德國詩人席勒的《歡樂頌》譜出永世傳承的旋律。
回過頭來看如果不是生命中的各種壓迫與不平等,貝多芬也不會對自由與無慮的生活有如此強烈的追求,自然無法誕生集大成的第九號交響曲。也許,這就是生命最微妙的地方,所有最有意義的價值都以惡劣的外表作為掩飾。
第四樂章激進的開頭,象徵人們經過長時間累積力量的爆發,摧毀各種社會中的醜陋,旋律開始重複前三樂章的主題,接著歡樂頌的主題由低音大提琴輕聲且緩慢地奏出,而後千呼萬喚終於始出來,從平和到憤慨再到歡快的歌頌,這是一條貝多芬破繭而出通往自由與歡樂的道路,更是人們經過艱苦奮戰中與通往自由的康莊大道。
貝多芬突破性的在交響曲中加入人聲與合唱部分,突出了人民的力量與追求自由的放手一搏。
「啊!朋友們呀!不要唱舊的調子,讓我們暢快歡樂地唱起來吧!」在男中音的領唱下,合唱加入了演奏,成為第九號交響曲最膾炙人口與振奮人心的橋段。
永遠也忘不了電影“Copying Beethoven”中第九號交響曲首演的橋段,耳朵全聾的他靠著心理對樂音的想像完成了一個多小時的指揮,演出結束聽眾們興奮地從座位跳了起來,他的背後傳出震耳欲聾的掌聲,此時的貝多芬已聽不見任何聲音,受提醒後,他在悄然的世界裡轉過身,那一剎那,貝多芬才意識到第九號交響曲是如此的受觀眾喜愛,首演當日轟動維也納。
體內的那股能量會扶持著坎坷的日子,在能量的帶動下奉獻出自己的時間、精力與熱情,能量慢慢提升,熱情更加濃烈,所有的過程都將走向一個成果——
活出自己。
活出一個完整的自己,活出一個能讓愛的人更加完整的自己,活出一個令他人完整的自己,這就是生而為人的最終意義。
Freude trinken alle Wesen
An den Brüsten der Natur;
Alle Guten, alle Bösen
Folgen ihrer Rosenspur.
Küße gab sie uns und Reben,
Einen Freund, geprüft im Tod;
Wollust ward dem Wurm gegeben,
Und der Cherub steht vor Gott.
在这美丽大地上
普世众生共欢乐;
一切人们不论善恶
都蒙自然赐恩泽。
它给我们爱情美酒,
同生共死好朋友;
它让众生共享欢乐
天使也高声同唱歌。
roh, wie seine Sonnen fliegen
Durch des Himmels prächt'gen Plan,
Laufet, Brüder, eure Bahn,
Freudig, wie ein Held zum Siegen.
欢乐,好像太阳运行
在那壮丽的天空。
朋友,勇敢的前进,
欢乐,好像英雄上战场。
Seid umschlungen, Millionen!
Diesen Kuß der ganzen Welt!
Brüder, über'm Sternenzelt
Muss ein lieber Vater wohnen.
Ihr stürzt nieder, Millionen?
Ahnest du den Schöpfer, Welt?
Such' ihn über'm Sternenzelt!
Über Sternen muss er wohnen.
亿万人民团结起来!
大家相亲又相爱!
朋友们,在那天空上,
仁爱的上帝看顾我们。
亿万人民虔诚礼拜,
拜慈爱的上帝。
啊,越过星空寻找他,
上帝就在那天空上。
(譯者-邓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