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雾很大
车窗玻璃前一片白色,稍不留神便会滑下山崖
比起比起阿烬心里的忐忑,这雾却更清晰些,车终于开到了墓园,周内无人,山里更是寂静些,要是碰见人却才觉得奇怪,阿烬慢慢靠近那块墓碑,不说话,脸色苍白。
“三排、四排……102号,对就是这里”阿烬攥紧了手,脸色慌张,虽然她已经死了可么久,但阿烬还是抵消不了自己心里的胆怯,阿烬是敏感的,如惊弓之鸟。
墓碑上的她依旧那样微笑着,只是稍有些褪色,这是她死后阿烬第二次见她,她没有变,一直在这里,死去。
阿烬眼睛着她的照片,半跪着,一言不发。墓碑前杂草丛生,一片繁荣。阿烬挪动身子望了望墓碑后面依旧是杂草丛生,偶尔风吹草动。
山里的天气变得很快,阿烬出门时看了天气,多云。
可这会儿风却大了起来,蜻蜓低飞。山里的雾散了又来。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昨晚你是不是来找我了?”阿烬对着墓碑安静的说道,手心却有冷汗。
“你是不是来找我了!”阿烬继续空念着,无人回应,也没有其他的
阿烬手心的冷汗继续蔓延,山里天气显凉。阿烬额头也出汗了,冷汗。
除了阿烬,山里的所有都很轻松,风继续摆动。
阿烬不说话,看着墓碑不说话。
窿……一声雷响,看来是要下雨了,山里的雨说来就来,墓碑周围的蚂蚁急着排队搬家。
阿烬依旧不说话,冷汗溢满额头。
“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阿烬终于像是要爆发一样突然站起来大吼“你是不是来找我了”不了一个踉跄地摔倒在地,膝盖被磕在杂草中的石头上,这姿势像极了跪姿。
依旧无人回应,也没有其他的,阿烬的声音被大山反射了好久。
“你 是 不 是 来 找 我 了”
雨也落了下来,一滴雨落在阿烬的眼睛里,接下来又是一滴,一滴滴……
阿烬像是被灌了兴奋剂一样,疯子一样的爬起来,撤掉领带,朝墓碑后走去,他又跪了下去,膝盖好像还在流血,越来越多,山里的雨声格外的大,这声音也像引子一般的刺激了阿烬紧张的神经,他伸手开始扒土,嘴里不停的念叨“你是不是来找我了”
雨声太大,阿烬的声音太小,隐约有鸟叫还有“你是不是来找我了”声音急促。
杂草一点点的被扒开,不,应该是被撕扯开来,红色的土壤裸露出来,阿烬继续扒着,指甲缝里钻满了红色,新扒开的泥土气味伴着雨水,气味腥重,雨越下越大,山头的雾也越来越多,阿烬的眼前一片模糊,雨水沾满脸颊不停掉落。红色的土壤伴着雨水成了红色的泥浆,像极了一种红色的液体。
泥浆越来越多,雨水把泥土灌的很是蓬松,眼前的墓地一点一点的被扒开,阿烬的手满是红色,雨水溜过露出一道干净的皮肤,瞬间又被泥土染成了红色。
“你是不是来找我了”阿烬声音更加急促了,雨点里好像有比雨点更加急促的鼓点。
咚咚咚……
阿烬追赶这鼓点有节奏的扒着土,节奏分明。
红色的泥浆里露出了白色的东西,坚硬的,不似泥浆那样的柔软,阿烬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手慢慢的靠近那白色,红色的泥浆里白色很是鲜艳,阿烬伸出另一只手靠近那白色,那白色被拔了出来,白色的罐子,雨水又把它冲刷的更凉透了些。
“你是不是来找我了”阿烬举着罐子,像开始那样安静的问到,无人回应,其他的也没有回应。
阿烬的眼睛依旧朦胧,雨依旧很大。
阿烬举起颤抖的红色的手,转动了白色罐子的盖子,提起,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白灰色的粉末,雨水打进罐子,白灰色的粉末成了白色的泥浆溢了出来,阿烬的手上又多了一道颜色。
“你是不是来找我了”阿烬抱着罐子躺在红色的泥浆里念叨着。
雨依旧很大,雾未散
(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