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起推窗,第一缕阳光跌落在书案上,将昨夜未干的墨迹晒成琥珀色。这束光曾照拂过苏格拉底踱步的柱廊,也曾穿透敦煌洞窟里菩萨低垂的眼睑,此刻却在我的稿...
初春的清晨,古银杏的枝桠间凝结着露珠。我站在树下数那些虬结的痂痕,每道凸起的褶皱里都嵌着雷击的焦黑与虫噬的孔洞。树干上深褐色的沟壑像老者布满皱纹...
我六岁那年,一个老乞丐上门,奶奶看她可怜,就给了一碗水。可老乞丐喝完水却阴沉着脸说:“老姐姐,三天后你家有恶鬼上门,记住到时候千万别开门。”然后...
清晨六点的市集,蒸糕的竹笼刚揭开,白雾便裹着金箔似的晨光往上飘。卖陈皮的老汉支起竹匾,将霉斑斑的橘皮摊在油布上。他摸出黄铜放大镜,对着初升的太阳...
我总在等那扇窗。 晨雾未散时,窗框像被清水浸润过的砚台。那棵银杏便悬在方寸之间,枝桠间游动着微光,仿佛刚被解开的线团。三年前的秋分,它还是株羸弱...
老墙根的裂纹里生出一株幼苗,没人知道是风衔来的还是鸟遗落的。它在砖缝里蜷缩了整整一个冬天,直到三月春雨浸透了墙皮,才颤巍巍地探出两片嫩芽。我蹲下...
石生放下柴刀时,山间最后一缕霞光正掠过他结满老茧的手掌。深秋的冷风卷着枯叶扫过脚边,他紧了紧补丁摞补丁的麻布衣,背起足有半人高的柴垛往山下走。暮...
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出生时四周起雾,家里的灯光变成绿色,家里养的鸡鸭一夜之间全部死亡。爷爷拿着我的八字去给一个算命的看,算命的说我十年之后...
暮色像一杯被打翻的红茶,把整片海滩染成琥珀色。我蹲在锈蚀的栈桥边,数着浪花送来的贝壳。这些被海水反复打磨的残片,在掌心泛着湿润的光,像无数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