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发简信
IP属地:江苏
  • 卖炭翁
    0521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结了冰的汗珠垂上额头,我在白雪皑皑中高声歌唱。想当年我也是个文人,读着先辈们的文集长大,也有“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之情思,可怜了我这漏了墨的破文笔哟!如今发已皑如山上雪却过着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都不如的生活,面对残酷的现实,我蓦然发现,诗歌并不能给我世俗的功名,“整顿乾坤”更像痴人说梦,我服老了。“对酒”就算了吧,还是“对炭当歌”符合我意。
    乌呼呼的炭窑呀,卷着狂风想把我的摇钱火儿吹灭。硬邦邦的冻土呀,早已被火舌舔黑了一圈。破烂的稻草屋喔,萧萧暗雨打窗声,可惜吾家没窗,厚厚的雪融在寒舍的土炕上,日夜难安。文不成了,我个瘦骨头难不成想在沙场驰骋去?罢了罢了,我还是呆在南山老家学烧炭吧。
    飘渺如墨,焉如仙境,我似成仙了呀!可这捣蛋的炭灰呦,乌了我颜,十指像刚用手沾了墨写字般,这南山方圆十里灰雾弥蒙,乌烟瘴气的,害呀!
    我一遍又一遍吟诵少年时的诗词,直到炭烧纯了,这炭烧得是好,里焦外黑。烧好的木炭用白麻布裹着,一袋一袋扛上腐坏了数次的牛车上,抚上祖爷儿传下的老牛,叹道:“黄儿啊,咱去卖炭啦!”
    一路上,我赶着老黄儿,对着它讲经念诗,聊天聊地。“黄儿,咱们今定能卖个好价钱。今儿我烧了好多哪,天也冷,买炭的人多呦。”不觉的,我和老牛发了一个冷颤,牛对我嗷嗷叫,诉说这天寒地冻,我小声安抚,道:“你啊,冷啊,不冷不好哇,这叫我怎么卖炭哪!”我小声嘀咕着,“天再冷点吧,我冻死了也罢,有钱就好,我就可以买口粮和暖衣了……”牛车哐当哐当的响,崩起地上碾碎的冰渣子,咯吱吧嗒的声音霎时凄神寒骨。好啊,这土地精给我这孤寡老人伴奏哪!
    不知不觉的,来了集市已到午时。我和黄儿在门口歇着,一口干草你一口我一口就吃完了,肚里还空着轰轰作响呢,更是给这凄寒的午日带上期期艾艾的滤镜。
    眯起皱了边的眼皮,用浑浊的眼珠子瞅着远处两点一黄一白。他们离我越来越近,他们快马加鞭,我不觉有些紧张。很快,吆喝声近在咫尺,昏睡的老黄抬起头警觉地盯着他们,尾巴烦躁地摇摆着。
    “报——”黄衣皱着眉大喊,似乎受不了这冻人的天气,“皇上有旨,宫内炭火不足,需收集各户煤炭以充数。”我心中一惊,大事不好,我生意要做不成了!果不其然,白衫上前就来抢劫满车的炭火。我苦苦哀求:“哥儿啊,我生活也苦哟!每天就烧炭为生,这么多炭这么被白白捎去,岂不是不公啊!你且可怜可怜我吧,我送你一袋——哎!哎!你别全拿去呦!”
    白衫不耐烦了,他讨厌我这么絮絮叨叨,拿着鞭子就要抽我。我冻得失去知觉感受不到疼痛,我只急,我急啊,急死了!“求你啊!求求你了!不要拿我的炭啊!……”我哭得撕心裂肺,就是放不下这一车的炭火。黄衣摆摆手,拿出半匹红纱一丈绫随手挂在牛头上,“喏喏,拿去拿去,别在这碍眼,咱也是逼不得已,谁想反抗皇上呢,咱总要混口皇粮吧——呸呸,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呵,你自个拿着这点报酬回去吧。”一黄一白丢下我去勒索别的百姓了。
    我留着原地满面老泪纵横,泪早就流不动了——它结成冰碴子直戳我心,我吟: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两如何啊!

    2022-05-18《卖炭翁》故事大会

    发挥想象,将《卖炭翁》扩展成一个故事,不少于500字。

  • 《广场》
    0522朱美璇
    “这花卖多少钱啊!”“25一束 ” 老板娘忙的晕头转向。一边回答着这个顾客的问题,一边向另一个顾客递出付款码。
    傍晚,天边露出半面红日,云朵染上了橙红。硕大的广场上,小孩子们骑着滑板车从身边笑哈哈的飞快划过,小贩手里抓着一大把彩色的气球诱着几个小孩动也不动。卖花的小车周围,拥着许多人,大多是年轻的妇女,看着一束束粉嫩娇艳的鲜花咧开了嘴傻呵呵的笑,仿佛回到了她们朝气蓬勃的像花儿一样开得美艳的青春。
    几米外,一辆翠绿色的泛着铁锈的小摊车旁,摊主奶奶垫了几张报纸坐在脏兮兮的石凳上,相比于旁边买鲜花的人,她这里冷冷清清。她嘟囔着:“平时我这饼子摊生意可好了,旁边卖花的一来生意都被抢光了!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卖吗?”她干裂的嘴唇紧紧抿着,额头眼角的皱纹深深浅浅的排列着,两颊凹下去,沾着滴滴油渍,黝黑泛黄的皱巴巴的双手交叠握着,轻轻摸着手上的陈年老茧,和不久前被烫伤的还没痊愈的泡。她眯着眼悄悄看旁边的摊位,一位妇女搂着花牵着女儿的手步伐轻盈地走开了。她偶然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一抹淡淡的粉红,她浑浊又老花的眼睛刹那间变得清澈而明亮。从这开始她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那里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努力伸长脖子想再瞧瞧那粉艳艳的开得明晃晃的花,可那摊位上的人愈发多了,望见的就只是人们笑着抚摸着花苞或是抱着花离开的身影,她焦急地有些不知所措,想起身去看看。
    “大娘!大娘!大娘!这饼子怎么卖的?”她愣愣地转过头,“4。。。4块钱一个,加料的要加钱”她勺起一团面糊摊到锅上,待煎饼呈现金黄,她用小勺子加上几个小菜,她拨开一根火腿,火腿的颜色粉粉的,好像刚刚的鲜花啊,看着看着她的思绪飞远了。“大娘!我的饼什么时候好!”她又愣愣地把注意转到煎饼上,迅速卷好装进袋子里,赔笑:“抱歉啊,久等了。”顾客拿了饼付了钱匆匆离开广场。
    她再次转向旁边的摊位,人少了一些,但仍然看不见她心心念念的花,她朝着那里发呆,那花会不会被买走了?我去买吧,可今天生意那么差总共才没卖出去多少饼,25元的一束花既不能吃,也不能用,还占地方,会被家里嫌弃的,算了算了.......那,要不还是买吧,就买一次,钱下次再赚?犹犹豫豫间,花摊前人渐渐少了,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抿着嘴走了过去。我就看看,我就看看,我不买,不买就行的。
    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那摊子前,一眼就看见了那开得正娇艳的花朵。哎呀呀,真好看呐,真好看呐。她傻呵呵地看着花笑,眼角的纹路也变得清晰可见。她旁边的一位穿着皮衣的妇女尖着嗓子,指着她盯着的花束问:“这花多少钱?”她的心剧烈的跳动,我买还是不买,不买就被别人买走了,她咬紧嘴唇。摊主刚要开口,她心一横高声说:“这花我要了!”那妇女不屑的看她一样,扬着头,踩着高跟鞋走了。摊主笑眯眯地说:“这花比别的花便宜些,15元。”
    她紧张的拨着手上的老茧,嘴唇一张一闭,木木地掏出钱包,拿出皱皱巴巴的十元钱和几个沾这点点油渍黏黏的五块硬币,交给摊主。她接过粉粉嫩嫩的花束,一天的疲惫、委屈都烟消云散了。她轻声喃喃:“哎呀,真好看呐,真好看呐~”她仿佛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回到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脸上的皱纹淡了,皮肤变得细腻,手指变得细长.............
    她骑着小摊车离开了广场,车篮里小心翼翼地放着她的花,她远远的望着广场上卖花的摊位,真好看呐,真好呐.........

  • 0521 朱珈瑜
    《广场》
    唐背着包独自去了另一个城市。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想要独自一个人待着,不用为了让周围的让安心,特意装作无事发生,不用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没有问题而勉强欢笑。
    她很安静,买票、坐车、订酒店,唐独自一个人,拿了房卡,把门锁好,然后坐在陌生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假装自己没事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她装不下去了。泪水一点一滴落下,打碎了那摇摇欲坠的波澜不惊,脑海中藏得深深的那抹血迹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过......
    她来到的这个城市里没有认识的人,走在街上,也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这种不被关注的感觉让她觉得放松,她可以长久地面无表情,不说一句话,可以在广场上或者公园的长椅上坐一天,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她想起余,照顾她那么久,她不辞而别,余会难过的,可是......
    唐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那晚发生的事件给她带来的影响太大了,飞溅的血染污了她的眼,周围一片漆黑,她试图捂住耳朵,但她做不到——她被池璋绑在了桌角,可怕的落刀声与男人的骂骂咧咧重合在一起......
    她不敢往下想了,哪怕现在想起来,她还是会克制不住地颤抖,心里发凉,总感觉四面八方每个角落都藏着池璋的目光,哪怕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被抓住关了起来,可心里的恐惧就是无法克制。
    天黑了,广场这边的各种灯亮了起来,不远处有人摆出了音箱和乐器,准备表演。广场上总是有这样的音乐人,大部分人都不会为他们驻足,但是也有一些路人会停下来听一听。
    唐静静听着,她坐了很久,呆木地盯着那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摆弄乐器,他一首一首唱着,中途累了休息,坐到唐的身边。
    “小妹妹,看你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怎么,跟家里人吵架吗?”年轻人问她。
    换做从前,唐被不认识的人搭讪,她懒得理会,会直接站起来走人,可是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起身离开,只坐在原地瞧了这年轻人一眼,也不说话。
    年轻人笑笑,“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会唱歌吗,去唱一首?”
    他指指自己的设备,道:“不会唱也没关系,随便喊一两声也好,当做是发泄了。”
    唐觉得很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来邀请她去唱歌,语气警惕,“我不认识你。”
    年轻人呵呵笑了,“看你一个人孤单的,好像很迷茫难过的样子,就和你来聊聊天。我的确像是来搭讪一个小女孩的混账,但是我没有坏心眼,放心吧。像你这样年纪的女生时刻保持警惕是好事。”
    这个小姑娘或许自己不知道,她脸上还有一点未好的伤痕,一个人坐在这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模样真的怪可怜的。年轻人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可能是许久未唱歌,唐真的走了过去,拿起话筒,点了一个眼熟的伴奏,随着伴奏的起承转合轻声念唱。一旁的年轻人乐了一声,拍拍手,赞道:“唱的不错啊。”
    慢慢的,周围驻足的路人多了起来,围着静静倾听。唐有些羞涩,她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稍稍放不开,但是心底莫名的情绪太多,她想发泄,不怎么在意这些了。站在那,从容地唱完了一首歌。
    周围的听众连声叫好,想让唐再唱一首。唐点了首舒缓轻松的歌曲,微垂细长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随着旋律晃动起身子,她的幅度很小,小心翼翼的,不想让人们发现。她的心情似乎真的放松了许多,满浸在灿烂的歌声里了。
    唐喜欢唱歌,每在父母吵架的喧嚣中,卧坐在床前,细细缕缕的柔光从窗帘的缝细间洒落,落在她的手上,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一颤一松,启唇慢唱,流落在深暗处的小小孤寂微微暖着了。
    曲终,悠扬的音符散失在万籁俱寂的夜。
    唐想离开了,背着包转身时,年轻人道:“小姑娘,有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她抿着嘴微微点头,去了另一个城市。
    她仍是漫无目的,但遇到街头唱歌的,她还是停下脚步,聆听,然后上前问道:“请问,可以让我唱一首吗?”

    2022-五一劳动节作业

    题目:《广场》 要求: 1.体裁:小说或叙事散文,不少于500字。 2.以广场为地点或相关点,构思一个故事。 3.不准狗血。 参考图片:

  • 广场
    0515徐子欣
    他还记得,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占据广场的一角,摆摊卖着烧烤。灰黑的油烟笼罩着他的脸,他的脸和头发上都熏满了油,阳光下,透着许多亮光。他一面不停翻动着几根烤架上的食物,又一面不时地抬头四处张望,一副警惕的样子。他压低了声音扯着嗓子吆喝:卖烧烤喽!仅仅只有几个人往他这儿看,选了几根,交了钱就走。他失落地低头凝视着烤架,想到家中呆滞的母亲,心中有些担心。
    他想起,今天又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他伫立在摊前。这天,父亲总是要带着他和母亲,骑上家里唯一的三轮车,来这广场上游荡放风。父亲也总要在这天晚上,拿出他放在三轮车上的烧烤架和食物与珍藏的老酒,痛快地往左一转头咬,左手配合着撕下一串肉,右手举起酒杯,一仰脖就是一大口……
    一不留神,已是傍晚时分了,广场上人渐渐少起来。整个下午,只挣下仅够铺满钱包底的钱。一旁的香樟树散发着清香,茂密的树叶中透过夕阳的光,迷了他的眼睛,却只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广场上突然一片杂乱。他慌忙望去:是城管!城管来了!他赶紧将摊子往三轮车后面一摆,一跨上车就要离去,他却在人群中一眼望见那个佝偻的身影。他心中杂乱成一团,竟又见她径直往马路上去,手中捏着一朵暗红的玫瑰花。他不管三轮车了,失了神地就冲向母亲。城管麻利地就将车运走了,只留下一片嘈杂的人们。他用手搂过母亲,眼前只突兀着那朵暗红的花。他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母亲嘴里呢喃着,像拉不开扯不断似的絮絮叨叨:老伴,你不是要玫瑰花么,我给你送来了,你快回来啊……
    那天晚上,父亲照常骑着三轮车,载着他和母亲。父亲脚下放着玫瑰花,便趁兴捻下一朵,插在耳朵上。母亲笑了,还不忘"嘲讽":这么个老男人了还戴什么花呀。一手拿下父亲头上的花,别在自己头上。父亲傻呵呵的回头看母亲,笑称果然还是母亲风貌不减当年。这时正路过广场,父亲又念叨起不知说了多少遍的和他母亲在这儿遇见的故事。他沉浸在浓浓亲情之中。突然,一道刺眼的光透过父亲刺向他,他看见父亲的背影。然后闭上了眼。如雷的喇叭声刺破夜空,越来越大。支离破碎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一片死寂。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铁锈味。他睁开眼,却只见到父亲倒在暗红的广场上,正如许多暗红的玫瑰花在他身下绽开。父亲的手边掉下母亲头上的花。
    此时,他眼中似乎看见了,永立在广场上,那朵永不凋零的暗红的玫瑰花。

  • 0507邱心妍
    广场
    那个男人缩在广场上。他守着一个破旧的烤红薯的铁炉子。他不断的将烤糊的红薯拿出来,再将没烤的红薯放进去,不过是几个红薯,就将他忙的手忙脚乱。
    雪越下越大,广场上铺了厚厚一层。正是放学的时候,走读的学生赶着回家,住宿的学生出来逛逛。所有人都与广场上的他隔了一层白雪织成的屏障。男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张着嘴,也不吆喝。树在不停的落雪,他的头顶肩膀上,也落满了雪,他僵在那,与广场上的一切,融为了一个喘息着的雪人。有人停下来,望了望红薯。他打起精神,立即从旁边拿起秤,他挑了两个烤的最好,最大的红薯放进秤盘,又眯起一只眼,笨手笨脚的拉起提绳,秤砣在秤杆上迅速滑动。“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连带着秤盘翻了个跟头。
    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卖出去一个红薯,这让他很伤心。他说这是好东西,可是,除了他,谁还把红薯好东西?儿子考上高中那天,带他去吃西餐。儿子点一份薯条,端上来的东西又黄又瘦,还扭曲着,让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尝一个,那不就是炸过了的土豆吗?他说:这哪能比过一个烤红薯?儿子就在旁边笑他,喝着可乐对他笑。可乐他也尝了尝,不就是开水里面加点气吗?还不好喝,辣舌头。这西餐,不就是油炸的土豆加一杯带气的水吗?不好吃,是真的不好吃。烤红薯多好啊!剥了皮,细软的红薯又香又甜,不用嚼,直接化成水吞下去。这感觉,神仙也享受不到啊!
    他重新把小秤放在身边,抬起头,望着广场。学生们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打闹着,欢愉着,戏谑着,走出校门或回到宿舍。他终于清清嗓子,吆喝起来,卖烤红薯了!嗓音很小,很破,又沙又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声音吸引了几个经过广场的学生,他们回过头,脸是相同的又黄又瘦。但是他们只是投来极为冷漠的一瞥,又转过头去,或说或笑的赶路去了。
    男人提了提声音,烤红薯咯!他是朝两个背影喊得,两个又高又瘦的少年正匆匆走过广场。他的声音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男人继续喊:烤红薯白送!他们才回过头看了看。
    一个少年转过身像男人走去,另一个少年拉了拉他的衣袖,但他没有停下。
    “烤红薯白送吗?”
    男人说:反正卖不完。
    平头少年说,就给我来两个。
    男人问平头少年宿舍里有几个人,圆脸少年说有4个。男人问,刚刚和你一起的平头也是?圆脸少年说是。男人说就多给你们几个,又挑了4个,递给圆脸少年.
    圆脸少年提起塑料袋,不满的抱怨,怎么全糊了怪不得白送。男人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嘱咐圆脸少年用手托着,小心烫。圆脸少年不以为然的甩着袋子走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男人还是没能卖出去一个红薯。他推起三轮车,慢慢向广场的梧桐树走去。就着茂密的树叶,他拿出一个烤糊的红薯。他将那个红薯仔细地剥皮,慢慢地吃起来。他不声不响的吃掉一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一口气将剩下的八个红薯全都吃掉。吃到最后,他不再剥皮,直接从烤炉里拿出吞下去。男人想他的嘴唇肯定起了泡,因为那里,钻心的疼。
    圆脸少年回到宿舍后,将两个塑料袋扔到桌上。大家对烤红薯都没有兴趣哪怕是白送的。他们一次一次从桌前经过,一次一次的漠视他。终于,要熄灯时,平头少年拿起一个烤红薯。圆脸少年提醒他已经烤糊了。平头少年不理会他,捧起红薯向外跑去。电灯正好在他跑到广场时熄灭,平头少年在黑暗来临时的瞬间将那个已经冰凉的烤红薯凑近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没有剥皮,却感受到了红薯的涩与甜。
    他突然想起圆脸少年说的话,你和那个卖红薯的人长得很像。
    黑暗中,平头少年鼓着腮帮,偷偷流下一滴眼泪,喊了一声,爸爸。

个人介绍
一只🐷,相当的傻。
呜呼!生亦何欢,死亦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