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回述了一段对哥哥的沉重回忆,十五岁便拿起杀猪刀支撑起家庭的哥哥,最终仍然没有抵过命运赐给他的悲剧,而作为被哥哥鼓励、改变的我,在上坟时一点一点将往事诉诸土丘,也将那段难堪的、致命的荒诞情事跃于纸上。
哥哥在弟弟们都成家立业后成了被遗忘的光棍,唯一的情感寄托到头来也不过是个骗局,他一生被家庭和贫困所局限,似乎付出的所有都只是被恣意对待的一场空。
而“我”的人生也远不如早死的哥哥,甚至腐朽得更为严重,支离破碎的家,亲情比纸还尖锐淡薄,与哥哥深厚的情感最终只能成为祭品和忏悔,读来沉痛。
小说透过哥哥的死,弟弟的活着两种呼应形成一种乡村宿命,哥哥死了,而弟弟早将自己也埋葬,这一家人的命运从父亲的早逝和母亲的冷漠中其实就已经埋下伏笔,原生的贫乏即便下一代再拼命,也难以挽回什么结果,就连村子里的爱情都是扭曲变形的,这也许也是兄弟俩长期缺乏母性温暖的后果。
祭品看似是送给哥哥,也是在送给自己,是对无奈生命的吊祭,也是给贫穷魔爪的祭品,或者说,他们从一出生其实就已被葬在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