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在下雨。 天空被放得很低很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小片海。海原本也是天空的一部分,只是它眷恋人间,于是再也回不到这么高的上方。时不时地,苦笑一番,翻滚成浪...
一整天都在下雨。 天空被放得很低很低,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小片海。海原本也是天空的一部分,只是它眷恋人间,于是再也回不到这么高的上方。时不时地,苦笑一番,翻滚成浪...
谢必安知道自己的末日就是今天,就是此刻。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的话越来越少,反正没有人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宅子里的女眷不约而同地跪在他的床榻前,忧伤或者故作忧伤地低泣着,他费了...
无咎出生的那天,是他的忌日。 冬春之交的夜空很低,天空和大地在争夺月亮,天空认为大地是不自量力的,大地则骄傲地说天空是不可一世的,它们把月亮撕扯得血迹斑斑。虽然在这场角逐中天...
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在了落满积雪的密林里。 我是在北方长大的,准确来说,是北方以北。那年的初雪来得急、来得猛烈,一夜之间,目光所及之处都变成了满目的白,从山脚蔓延到山顶,再延...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在练剑。 槐树歪歪斜斜地爬向天空,7月的阳光已经趋近成熟,树影毫无章法地把它们切割得支离破碎,像是那些再也拼凑不起来的,掉帧的回忆画面。但我偏偏在这个时...
范无咎 第一次见到谢必安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纯白宽袖紧身的绕襟。夜风将天幕吹破了一个洞,然后月光就这样自顾自地流淌下来,从山头蔓延至山脚,再流到每家每户的床前。他见过很多人的魂...
季医生,你好吗。 我又回到北京了,并且我发现,从学校到西苑的那段路上,已经开始有了落叶,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秋天是实实在在的来了。一片枯叶的颜色是干黄的,但是当它们聚集...
莱利医生 总会碰上一些病人,死在他内心平静的时刻。大多数都发生在凌晨,在他查完房打算休憩的时候。抢救是凌晨三点开始的,向家属宣告死亡的时间是四十分钟过后。脱下手套,睡意全无。...
先生,你还好吗? 昨晚,那个魔术师又来了,他站在朗朗夜色下,月光把他的模样勾勒得清清楚楚,反正是做梦,我来不及多想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长大,准确来说,是变老。他就穿着一...
当我再次踏入这片土地的时候,恍惚间觉得,好像一切都并没有走远。 事实上也是这样,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转角处的自动售货机还在,兔子先生的雕像还在,就连漂浮在空气中的热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