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时间是 黄昏时的一只隐形的凶兽 我一闭上眼睛 他就要向我袭来 以至于 失眠是我唯一的防御 整晚沉默 我守着哀恸的金山 掰响手指 预备着 与倒数的黎明击掌 我和星星的宿命仿...
好像时间是 黄昏时的一只隐形的凶兽 我一闭上眼睛 他就要向我袭来 以至于 失眠是我唯一的防御 整晚沉默 我守着哀恸的金山 掰响手指 预备着 与倒数的黎明击掌 我和星星的宿命仿...
她的一只眼睛 看得到过去的东西 不止是过去的 还因为是死去的 才特别动人和美丽
又一个作家死去了。 他叫胡迁,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自缢而亡,又是一个死掉了才被大家知晓的作家。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他,也还没读过他的作品,不知道好坏,但逝者已逝,我知道大家大抵...
我最近老是在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种足够聪明,聪明到不需要努力的人? 我想,答案是没有。 那些看似轻松学习、工作、生活着的人们,他们的努力是旁人看不见的,正像我看过的一句话...
莫名其妙的雨 最远最远的明天 还有灯下的我们 所有的肤色在此刻交织 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样子 我们步履匆匆 别过再会 然而雨还未停 出不得门 楼下牛蛙已然沸腾 晚餐不急
午后雷声起了 蛙鸣错落 唔敢声张 我把夏天拆分成一个季度的雨 这雨就在今日落尽 囫囵一觉 梦里 我们端坐无言 细数彼此指甲的月牙 闲晃时光 午后雷声弱了 翻转身去 罢啦罢啦 ...
——春 篱笆上有蛇洞行 他拾起旧弓 长弦发涩 他射中的第一只猎物 是山神的野狐 ——夏 台阶上又生了新草 闷闷不乐 他在想念今年迟来了的那一拨知了 那一濂蛛网 在廊下徐徐生锈...
她穿过这片茫茫的原野 你没有预料到 她在向你走来 你毫无准备 用芭蕉叶盛了一捧米酒 却倾倒一地 醉倒了野花和春天 你的马拴在树上 你们一如既往 沉默寡言 你没有预料到 她赤着...
这故事 自然而然 从春天发生 最初 她只是躺在龟裂的河床上 和蛙卵一起蛰伏 然后某一天 水突然就活过来 她亦如此 她身上 郁郁地 长满了诗经里的植物 那些绿 从她脚下蔓延而去...
几日晴 又落了几日雨 云坠坠压着 没有灰尘 没有黄昏 没有一束干燥的 鸟的羽毛 没有任何温暖的 不沾泥带水的脚印 然后望你伞尖的雨水 滴成一条河 站在这河中央 连眼神都是湿漉...
相识一场 独占鳌头的红裙子 从你脚下烧起来 痛快淋漓 徐徐伸展 延至天空 霞光破落坠着 并颈子里一根血管 扯得生痛 云朵华美而沉重 你诚恳地松开防备 将自己捂进云间 彼此张扬...
你用毕生的睡眠去换取五点的鸟鸣 这偷来的时间是你唯一的 赌注 而与此同时 我将在无尽的黑暗里 连同你悄声的睡前故事和窗上的掌纹 在唯一的光源里 咀嚼孤独
树叶不约而同反转 反转然后混淆 天空的白 麻雀囫囵吞下 半截青虫 原野上最后一只蝴蝶的希望 由此葬送 我分明看见他从时间那头走过来 脚踝陷进泥里 眸子清明 偶尔起风的日子 我...
和亲人吵架 就像牙齿和嘴唇相碰 一时之间 你也说不出到底哪个更疼 夜里风扇开了三档 蚊香辣人的香气忽然分明起来 红柜子反射出闪电的光 窗外一线的树都簌簌的响 说不好 眼泪和雨...
醒在凌晨五点 一只鸟啄我的窗 印证古语 这时候没有一朵云经过我 所以我把孤独 往下咽 填满被叫做胃的地方 还有一个小时 爸爸就要出门 还有三个小时 我才要打破清晨
当我开始坦白 在你的目光里我就是一条濒死的鱼 我在夜里辗转 斟酌字句 反刍世间最美的排列组合 在这场战役里 我看到自己 心甘情愿 白旗升起
我们假设 闪电注定要降临在这个夜晚 杉树叶儿漫不经心 在我窗前浮动如云 那我就该在暴雨倾注之前 拉开窗帘 安静地注视往来的风 摇曳的灯火 头顶的星辰
无需留恋这一时半刻 树影交错的傍晚如此暧昧又如此分明 西窗的红云将将下坠 无意盛放 在邻家的屋顶 树梢停了一只知了 和昨天何其相似 白日终将妥协 晚风不急
我在窗前 我在缄默里等待 等待某种温柔的情绪将我驯服 直到黄昏将至 此处空无一人 有风稍后而来
我将自己掏空 尔后规整世人的沉默 试图填满内容 让我猜想 假使诸事顺遂 我会在九月和你道别 雨后的车站 无需临别的花或赠言 我们交接行李 交接彼此沉默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