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荔 如果我是一只鹰,我绝不要那温软的巢。我的家,当在九万尺的高空,在风与云的老家。我不屑于檐下的啁啾,也不同地面的兽类争夺一寸草莽。我的王国,是天,是那无垠的、苍蓝色...
  作者:黎荔 如果我是一只鹰,我绝不要那温软的巢。我的家,当在九万尺的高空,在风与云的老家。我不屑于檐下的啁啾,也不同地面的兽类争夺一寸草莽。我的王国,是天,是那无垠的、苍蓝色...
  作者:黎荔 是不是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有这样一段日子,鸿鹄志高却难遂,迷茫地过着,昏昏噩噩地耗,最终不是妥协泯然众人,就是找不到出口被生活围困。这时候家人朋友,看在眼里,哪怕...
  作者:黎荔 日子过着过着就到了十一月,走在落叶飘零的庭院。风过处,梧桐银杏叶子簌簌地,一片,又一片,打着旋儿落下来,安详得没有一丝声响。它们有的落在石阶上,有的飘入草丛里,有...
  作者:黎荔 心理学有一个关于自视过高的理论,被称为“聚光灯效应”。美国心理学家季洛维奇进行了一项实验,在康奈尔大学挑选了一名学生,准备让他穿一件印着夸张图案的T恤走进教室里。...
作者:黎荔 雨是夜里来的,先是在窗玻璃上试探着敲了几下,继而便绵密起来,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沙沙作响的网。窗外的秋寒浸透了我的四肢,让我想起白日里在街角偶遇的那位老人。他坐在...
  作者:黎荔 我是一只蜂,一只雌蜂,一只生着琥珀色透明翅翼的工蜂。一只从出生起就被命运盖章的劳动者。我的翅膀每分钟振动230次,我的寿命只有六周,我每天要造访几千朵花。我的复眼...
  作者:黎荔 天地一派萧瑟,走在路上,脚下是厚厚的落叶,窸窸窣窣的,每一步都踏出岁月的回响。路旁那些老树,枝桠纵横交错,在灰蓝的天幕上画出无数裂痕。夏日里蓊郁的、几乎有些嚣张的...
作者:黎荔 在二十岁之前,我很少体会到人和人之间的迥异,但越成长越发现,明明大家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人,都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脚上穿着鞋,被相似的布料包裹着躯体,被相似的欲望驱...
  作者:黎荔 每当你心情不佳的时候,你喜欢抬头仰望星空,幻想着遨游太空,还是更喜欢想象沉入黑暗死寂的幽海?相信我们都更多向往璀璨星河。人类是高级智慧生物,进化带来的优点数不胜数...
  作者:黎荔 我是一只燕子。 我的翅膀是墨色的,在日光下会泛出幽蓝的闪光,像一把被精心锻造过的铁剪。我的生命由季节的针脚密密缝合。从我有记忆起,便是在飞翔,在风中校准生命的罗盘...
  作者:黎荔 汪曾祺在散文集《人间草木》中有言:“我念的经只有四个字‘人生苦短。’因为这苦和短,我马不停蹄,一意孤行。” 这真是人生彻底的领悟之语。季节流转总在不经意间发生,于...
  作者:黎荔 我是一匹北方的马。 我站在这里,站在一片荒芜的草场上,北风如刀,从旷野的尽头吹来,带着远方雪山的凛冽气息,吹动我早已不复油亮的长鬃。这片土地,我认得它每一道丘陵的...
  作者:黎荔 时光匆匆,转眼间,霜降便走到了我们面前。霜降,是时序轮转、日夜更迭的漫漫光阴里,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是秋天向冬天过渡的开始。 霜来了。气温逐渐下降,寒意渐浓,气肃...
  作者:黎荔 我出生在广西十万大山一条被桉树榨干的支脉。那一夜,月亮像一枚被啃薄的鳞片,漂浮在天上。我的甲片那时还是软的,半透明,带着脐带未干的潮气,如初春的嫩叶。母亲用尾巴卷...
  作者:黎荔 我是一只黑得发亮的蚂蚁,有三对足和一对触须。我的胸部生有三对足,即六只脚,这些足帮助我行走、搬运食物以及进行其他各种活动。我的触角,这无比精密的仪器,在空中轻轻颤...
  作者:黎荔 雨是夜里悄悄来的,渐渐地大了,敲在窗上,簌簌地响。独坐在书房里,对着这满室的寂静,心里头便无端地漫上些悠悠忽忽的愁绪来。这愁,并非什么锥心刺骨的悲恸,倒像是茶凉了...
  作者: 黎荔 为什么照亮现代科学的闪电,劈在了17世纪的欧洲,而不是其他伟大的文明?我们习惯于在制度、资本、地理的框架中寻找答案,仿佛历史的走向早已被这些硬邦邦的因素锁定。 ...
  作者:黎荔 我是一条珊瑚虫。这话说来,自己听着都有些好笑。我这身子,不过是个圆筒似的口袋,针尖儿那么大,头不头,尾不尾的,连个像样的心子、脑子都寻不见,有的只是弥散式的神经网...
  作者:黎荔 我是一头行走在时间裂缝上的白熊。我的爪子踏在冰面上,能听见脚下传来细微的、持续不断的碎裂声。这声音不像春日的雷鸣,那是我们世代熟悉的、充满希望的序曲;这是一种沉闷...
  作者:黎荔 西安今年这雨下得太反常了,从8月25日开始,雨就没怎么停过。一直下到10月12日,整整39天,刷新了1951年以来的纪录。连续一个多月的阴雨绵绵,下得人都快要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