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试好温度 点亮郁金香 使之一朵接一朵饱和起来 火分子烈烈地响 缭绕风从一整场的病冻 逐渐柔软柔软 万物已被消除过 所以郁金香盛了满碗 又泼去大半 不可承重地摇曳着...

阳光试好温度 点亮郁金香 使之一朵接一朵饱和起来 火分子烈烈地响 缭绕风从一整场的病冻 逐渐柔软柔软 万物已被消除过 所以郁金香盛了满碗 又泼去大半 不可承重地摇曳着...
所以你是机器人 万能、通晓、已设定 而我还在被喂着饲料、苦难、种种坏运气的事情 你在门外 永远蛊惑 敲不出门里的我 你的答案比枪快 所以结局一早就被杀死的 像一条被捕获...
小猫晒着迎春花 灯一样亮起来 真好这世界——无需界识 也 不以复眼互相透视、类别、拒止 只叫春天一篦篦地梳下来 春天是滑着滑梯不止地到来的 等太阳下山后 小猫依然...
士兵交出名字的那天 他的(无)名氏通告了世界 他的(无)名氏有一千种读法 或许被咀嚼、吐弃、下咽 血红蛋白有点甜 士兵们不长着面容 没有一个探头 试图识别 是山川树...
一条评话曲曲蜒蜒 比街巷还长 我静脉里每个卡点都被通关了 像无防的哨所 每肢每节收进来 再不放它出去 来,我的身体是暖 是上古的旱魃才和它说 它才听完 冤枉停不住抖颤...
冬天才秤得出阳光的重量 可以砌在院子里 堆在窗上 可以扪到它柔软、像小鸟一样 微弱跳动的心脏 一切繁芜复杂像透明的冰 像理由 以及借口 拦在门口外的阴影地里 无法再...
我们要足够陌生以获得亲爱 做个对面不识的失忆人 我可以重新开始长我的模样 就从衰老做起吧 泪长成痣 愁苦的川从眉心一直流 像石头记着所有的坏事情 不必以你所见婀娜我身姿 ...
花栖在我的相册里 像一种文本模式暗记的爱情 半干地夹在书页里 我采撷了花 我并没有采撷了花 对于花来说 是最完美的动态形式 不论我贫穷富有 天上仙 或不名一文...
爬上高跟鞋 风景果然更妩媚了一点 我和世界之间有三五厘米的倾斜 我和世界的真实更近了一点 一手朝前的玫瑰 刀刃比在后面 曲子递到我的嘴边 毒信的声音电唱机一般播放起来 有一股...
故事们是不可降解的 雪花结构的 灰尘反而掩埋为丰碑 具象在每一个梦的屏风后面 是硕大的无可降解的我 我只有白天和黑夜 两种时间方式 都无法处理如此往事 我的时间如此浅...
我和未来的考古者之间无话可说 故事兀自风姿绰约起来 蝴蝶柔软了一下翅膀 我不知道风吹过了什么 早已丢却的记忆在荒漠 或许还尾衔着首 我手持一块时间碎片 并不约定和谁合符 我...
童话里说夜是睡的 黑是甜的 梦是反的 所以我在醒 我的猫步有点笨拙 甩不掉这偌大的身 我总梦着万有引力 一直掉啊掉不到底 我的指尖有月 是熟练的手笔 我的眼是我...
今夜的零点比昨夜更准确了一点 噪音现在有更多是灰烬 我甚至可以用火钳一截截捡出来 并保持表情不添上一道道苦的皱纹 把炽烈的火规定为零度 心脏就是冷静的 像滤过了回忆一样 ...
半天雨在下 你那边是晴 阴、云、雪 或辨不清的夜 你那边的表情我不识 隔着玻璃窗、荧屏、时差 或星界 我移动在五十亿人群之中 是个实心的点 可见光会折射一点偏...
我再找不到那天失踪的话 但万吨巨轮是从 S 城开去 W 城 台风有可据的名字和拖曳的流向 黑夜和海吞咽了每个字的回声 所有人登记在册 但每一本侦探小说都自有一个凶手 没有谁多...
天气忽然起了一行乱码 牵牛花已另有主张 关于盛夏的老生常谈 值一串柔软的呵欠 示众在所有声色的最上端 直到更快的秋意打它下来 我被早晨的牵牛花低温烫伤 紫药水涂在那块的炎症...
月刚被分娩出来 (九月是月的一月) 整个九月,我们和月在同一面世界上 你可以跨过一弯月,就站了我边旁 月是流通的座骑 在整个九月,骑到到处是 所有人都在相逢、迎接 秋向上望 ...
宝石辨认到我的眼睛 瞬间凝聚猫的眼神 猫逃走了 像一汪流水迅捷 像并没有这个猫 但澎湃的海洋曾是它的装饰 我注视不得一颗宝石 百万纪年在其上挥发、蒸腾 宇宙坍塌到了这...
雨声逊了下去 蝉声赢了起来 蝉声落了下来 一丝一挂粘在我们发上肩上 八月是无边无际的 像无边无际的岛 切成的有份有量的糕 每日夜做掉一个梦 月在照耀 所以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