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雨季有点漫长 我在一棵倒伏的栎树上 采了野木耳半篮 枯叶铺满了地面,踩上去又松又软 黝黑的枫球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微香 这个雨季有点漫长 我在屋里将一把艾叶点燃 将那些恼...
这个雨季有点漫长 我在一棵倒伏的栎树上 采了野木耳半篮 枯叶铺满了地面,踩上去又松又软 黝黑的枫球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微香 这个雨季有点漫长 我在屋里将一把艾叶点燃 将那些恼...
乳白色的浓雾在流淌 今天将是一个艳阳天 我要将被褥挂在晾绳上曝晒 还要前往森林深处 采一篓蘑菇煲汤 乳白色的浓雾在流淌 我去湖畔舀一桶水烧热洗漱 鹅黄色水仙花在晨风里摇曳 就...
跳跃在湖面的夕阳 是黄金 从叶尖滚落的晨曦 是钻石 贫穷虽然是事实 不过也仅是一种感觉 当我忙着砍柴、赶马 完全融入到生活里时 常常以为 自己和世界是一体的
明天要下暴雪 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视机 密布的彤云依旧传递给我讯息 已经准备好一个月的干柴 地窖里也囤满南瓜和土豆 明天要下暴雪 用卖掉的一只土鸡 换了一捆焦香的烟叶 还有几本...
屋后松林哗啦啦响得跟海浪一样 十二月的北风太凶残 我时常半夜里提心吊胆 生怕屋顶被突然掀翻 屋后松林哗啦啦响得跟海浪一样 我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棉被外 侧耳倾听了一整宿 也没明白...
我听见窗外簌簌的在下雪 身下垫了厚厚的稻草 身上盖了暖暖的棉花 一点也不觉得冷 更何况入睡前 我还喝了一大碗热汤 我听见窗外簌簌的在下雪 松树的枯枝被咔嚓一声压断 不知道今晚...
柴火烧得很旺 水壶里咕咚咕咚冒着气泡 春天摘的茶叶,还能喝到二月 屋外北风卷过空荡的田野 一些动物开始了冬眠 很快就要下雪,朋友 林间的树枝摇晃了一夜 柴火烧得很旺 红扑扑的...
随手摘下一片金黄的银杏 再如何不舍,也即将翻页 写满二十四节气 也写满三百六十五个日与夜 也许留白 就像一声轻微的叹息 就像无处落笔的拥挤 我们依然憧憬着待续 随手摘下一片金...
冬季的中央 海子还在劈柴、喂马 梭罗还在垂钓、植豆 单调的每一天 都有迥异的侧脸 冬季的中央 很多附着已经腐朽 新生的锈迹一次次更迭 没有延续,没有纪念 冬季的中央 衰老是唯...
在迷雾里行走 我们是分身 也是某种象征的构成 比如一种伟大,一种形态 在迷雾里行走 脚印比恒河里的砂还要多 却长成一个形状 整齐划一,同手同脚 在迷雾里行走 像猛犸,像巨龙 ...
人们说:请下雪吧 这个宏愿就会被实现 就像被驯化的猫和犬 也像带来肥沃的尼罗河水 下雪是一种安全 文明在这个仪式里保持住庄严 也许,这仅仅只是一个习惯 关于延续的必需 关于信...
剩下的一颗栗子 松鼠也不愿意采集 这无端的偏执 温热的牙齿也不想啃噬 所有甜的,循序渐进的 会受垂青,会受垂涎 长成苍鹰的眼 活成明媚的天 剩下的一颗栗子 又涩,又苦 是一个...
当洁白突至 地面上的焦虑一点点瓦解 计程车,公交车里的麻木 有了细微的颤动 睡在冰冷的中央 每一株心灰意懒都试图开放 洁白还在飞舞 是一个个催眠的漩涡 它不能帮助 也不能解脱...
车水嘈杂里 听见一声清亮 红绿灯上的一个腔体,表达出凛冬的寒意 很多记忆已经消散 关于起源,关于迁徙 我继续走过斑马线 生存仍在招手 饱暖还在呼唤 每接近一步,胃里就被填满 ...
里头 泡沫翻飞,要涤净那肮脏 一遍又一遍 里头 青苔疯长,要夷平那倔强 一撮又一撮 里头 是模糊的克苏鲁 是一团巨大的抽象 外头 是纳喀索斯 是阿弗洛狄忒 精细得如同一场手术...
喝完这杯咖啡 我要退出秘密花园 土壤变得愈加蓬松 我的脚,踩在私隐与面具的边缘 喝完这杯咖啡 有太多精致的庸碌需要面对 我要与不同的世界重叠 扩张彼此空洞的边界 喝完这杯咖啡...
办公桌上撒下一米阳光 无意义的战场里爬出一根藤曼 打印机“嘎吱”作响 空白被搅碎 ,又拼凑出熟悉的模样 埋头的蚂蚁 赶路的蜜蜂 整日都在开凿墓碑 当地球被打磨成一粒芝麻 怪兽...
铁皮盒子,带我回家 请关紧所有的垂头丧气 窗外 谋生的艰辛,应接不暇 这金属的摇篮 请荡得更高一些 把机器统统甩到太空 失重,会让他们短暂的找回原形 窗外 贫穷像个黑洞 围绕...
选择松垮的线衣 bye-bye 乌鸦一样的西装 星期三,庄重与我无关 地铁在飞翔 不追,也不赶 每一分,每一秒 有了崭新的意涵 咖啡浓香是移动的雾霭 风衣飞扬 是黑色,褐色的...
像一条僵硬的鱼 一动不动 眼珠是一枚棋子 每走一步,败局就越迅速 当所有的力气 裹住钢筋,玻璃 慢慢锈蚀 愿景便被勾兑成一声鸣笛 十一月 滚烫的城市里 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