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蓬》 平均每三年换一岗位 “走马兰台”说不上 类转蓬,差可拟 当然,跟刘柳、苏黄的 颠沛,不能比。 江边抬眼,见一飞絮 悬停空中,这是不动 之动了 远目,清浊难辨。 常态...

《转蓬》 平均每三年换一岗位 “走马兰台”说不上 类转蓬,差可拟 当然,跟刘柳、苏黄的 颠沛,不能比。 江边抬眼,见一飞絮 悬停空中,这是不动 之动了 远目,清浊难辨。 常态...
《杨絮》 客厅里会飞进些杨絮 爱人不胜其扰 去年东风渠边,曾见 杨花似雪,一些 往河中央飞去 山河念远。它们 没我们的肉身重。 午间下楼接地气 锦江边见一群小伙 围坐黄桷树下...
《锦江边》 河边一株黄桷树换完了装 沿脚跟层叠黄叶,雨后 风过,略略欠身 杂糅嫩叶丝带几许 有称之为记忆树的。当是 念它感手植之情。 碧水环绕,两三点远鹭 翔集。 当年《赠花...
《元宵》 年前没扔的三株梅 发出新绿来 要活下去 得为希望找一些根 热血遭遇铁索的冰寒 被剪除的羽飞魄散 还是期望见到 一些鸟急急逝过空庭 一些凝立高枝 白颊噪鹛 一些小小的...
《垮落》 这就像抽屉里的一只袜子 找另一只袜子 不应该发生的事 可你就是找不着 我没有说话的意愿 沉默的燧石 等一根羽毛的支点 说还在开着的雪梅、宫粉梅 是过季的花 是不对的...
《解冻》 用冷藏的4度去解冻 冷冻的零下18度 不知效果若何 春日? 比黄金还珍贵的阳光 比阳光还珍贵的心情 终会睡去的。昨夜你以为 没有限度的冰针 你终会找个角度 把头搁下...
《麻婆豆腐》 会吃麻婆豆腐的人 应该是 会享受生活的人吧 几年前,在陈麻婆青华路店 隔座,外地来的一对年轻人 问我,这豆腐该怎么吃 望了望他们桌上 摆的一碗白开水 大致明白了...
《蓝色屋顶》 习惯了 列车的嚣叫 不会唤醒任何神思 车内的光明,强冷、弱冷 车厢,呼啸而过 现在可以等 一只鸟的惠顾 孩子,我是觉着 你可以到冰河上去 等雪脆落松枝的声音 一...
《轻蹑的虎足》 足以淹没 一位孩子脆弱的 嘶喝 遗忘的潮 很快会掩盖 冲激的潮 腹,即是背 在谩骂、指责与喷击中 找寻 那能挤出的、微弱的 作为一只警醒的铃 它摇曳着 树干不...
《抵达》 凡你封闭的 无法硬塞给你 我不认为 灵魂 是平等的 在凌辱来临前 我匍匐得 不够卑微 你足上的火 我盲目得 像是对美视而不见 像是擎着烛火走过 琳琅 而没有一丝动摇...
《你所能》 把旧酒端上来 把新酒端下去 任火气慢慢消褪 你所能望见的梅 为一只鹊 找一根 可以栖息的枝条 怜悯是一条缺腿的凳 走在异乡 不期望人 认识 紧实包裹的籽 找 失散...
《变甜》 文字爬过纸页的声音 风掠过流沙的声音 你在犹豫 要不要等 不知何时而至的商队 起伏。 抑郁如褐色旋转的 漩涡 就等你这一滴 下去 变甜 你试图辩解时 你起心时 就错...
《忍不住》 我宁愿。 忍不住打个句号。 庭院等待霜月 词,停在不偏不倚处。 从吹捧与相互吹捧中 摸出恶的藤来 词的骰子在瓶中 剧烈摇晃 我宁愿迷失在一场 浓雾中 树,用皮肤 ...
《而是小》 空不是大,而是 小 把你吞噬,淹没 被称之为生命之杯的 事物 隔座,觥筹交错。 推拒到,只是 银杏褪下的黄 冬日里,一步一步 捡拾的余晖 被一只小罐子 盛放 被磨...
《听梅》 考究腊梅跟梅花的差别 非己专业 年来世事如浮云翻涌 有不能、不愿、无必要 说处 听夜里梅落的声音 晨起清扫时 总比听到的 要多许多 许多是多少? 未曾梦过。 一些你...
《前夜》 打开APP、图形软件 一根根陡峭的线 似悬崖,会有一座 蓝色的碑,贴在上面 只是不知何时。 那些从黑暗森林里 过来的人,自带寒霜 默念生平最大的伤害 也来自他们。 ...
《伊利亚•卡明斯基》 哪个角落可以让人不见我 我们写秘密的字 在光幕,还是在磁石 在反影中 映出眼镜的边框 并没有什么新雪 词比我们还惊慌 雀鸟,无处可逃 那个舞在敖德萨的孩...
《无花果》 那些夏日里爱人挑选过的 无花果 用藤编的篮子装着, 用叶覆着 紫青,有着细小绒毛 坚挺,带着小纠纠的 无花果 没吃过。故乡没有无花果树。 夏日读过的书里 一位诗人...
《遥望》 那牵动暴风的雪 此刻被含在舌间 “我新年的第一个愿望是 希望下一场去年一样的雪。” 雪可以是明亮的 可以是沸腾的 只是几十年难得一回 这城市不可轻唱的肥喏。 假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