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甜的,不信你尝尝” 喝到最后,你酡红的脸上 已分不清泪水和汗水 “它能抠出 藏在骨头缝里的,每一寸,胆汁”
“真的是甜的,不信你尝尝” 喝到最后,你酡红的脸上 已分不清泪水和汗水 “它能抠出 藏在骨头缝里的,每一寸,胆汁”
在乡下,夜色总是来得如此迅疾 野菊花已经开了 她们的脸上一定散发着幸福的光泽 你走了之后,我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没有人在意我现在正想着什么 一只蚊子期期艾艾地停在我的手臂上...
现在,它们不需要绳子 不需要轭头,也不需要有很大的力气 山坡上有那么多散淡的阳光 它们需要摇头,甩尾 驱赶苍蝇和虻虫 需要一副好的牙口 嚼得动秋草,薯藤和秸杆 需要一对不长的...
新一轮降温正在赶来的路上 紫槿花还在开 立冬以后,雪花也会开 届时,整个山坡一定很干净 扛着铁锹的人围着新垒的坟 转过一圈 走下山岗 落日浑圆,像它刚升起时的样子
还记得教学楼旁的那片小树林吗 那里藏着许多洁白的月光,也藏着雪 还藏着一株打着卷的芭蕉 还记得那两只小灰兔吗 他们轻手轻脚地挨近 碰了碰嘴 然后各自反向逃开
后来。一切都渐渐模糊起来 祖母和母亲倚着门 门前的桃树,几十年都没开出一朵花 只有归鸟自己知道 它要飞回梧桐树上哪一处空巢 它们清晨的叫声里曾透着春天般的喜悦 夕阳没发出一丁...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在他死了四次以后 在跟随着他的仅剩的两个人也死了之后 在他的七十多位亲人死了之后 在那些无辜的老人,妇女,儿童都死了之后 在他用没有用铁丝扎紧伤口的左手...
一切终将被反噬 扣下扳机的人,看到折返的子弹 像一束呼啸的光 谁制造了毒气,他咽下的最后一口气也必是有毒的 大地有无法承受的重负 需要一次次张开巨大的嘴巴 喜马拉雅山早在书册...
我关心的 不是他们为它们 安装了光敏定位仪 也不是它们,31只雨燕一起 从哪里出发 飞越了哪些山哪条河 最终到达了哪里 也不是回来的13只 单程飞了多少公里,全年迁徙多少公里...
它一口就吞下了 企图穿过它的,所有的云朵和飞鸟 一口吞下了 我的童年,落日,着火的天空 吞下了我的五月,采莲的少女和少年 吞下摇橹的父亲和浣衣的母亲 现在是九月,阳光好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