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故乡的一切都开始老去。 水泥路裂开了口,被豁了一个洞;老石头桥歪倒在河滩里;池塘灌满了浑水,像一块没人要的破布,搁置在田野中间。 几个月前,刘老头死了,或许也...
不知在什么时候,故乡的一切都开始老去。 水泥路裂开了口,被豁了一个洞;老石头桥歪倒在河滩里;池塘灌满了浑水,像一块没人要的破布,搁置在田野中间。 几个月前,刘老头死了,或许也...
我住的村子是个平原,每到一个特定季节总会有许多风。它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就像一群过路的旅人。 夜晚的时候,总会听见它们匆匆忙忙地从院子跑过,也总是担心它们会偷走刚收好的玉米。可...
“今年过年我们就不回去了罢。” 睡在一旁的妻子忽然开口说道。 女儿早已睡得熟,依偎在她的身边,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也隐约可闻。 “嗯,好哇。”我没有思索便回答了,“不回去也好,...
再回到这片土地,已经是深秋。或许是我一直想着迟一点,再迟一点。直到如今,寒霜已经爬上了枯草的额头。 车在乡村水泥路上行驶着,远远就看到老屋子那黑红的屋顶,像一只老狗伏卧在竹林...
十月已经过半,秋意才渐渐浓起。 夏日最后的温吞,也在枝头慢慢老去,被风一吹,落了满地枯黄,仿佛大树还未说完的话语。 最不同是夜晚,清凉的晚风吹拂,淡淡的云朵晕开,一如青涩的女...
“大黄!来吃饭了!” 我朝着空荡荡的院子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土豆!吃饭咯!” 我又喊了一嗓子。 我家只有一只狗,一只大黄狗。父亲叫它“大黄”,母亲和妹妹则叫它“土豆”。...
“等今年麦子收了,我就到南方过日子。享享清福。” 每次我回去探望,奶奶就像是许愿一般,跟我们说同样的话。我也总是漫不经心,把这些当做是顺口话。离开的时候照例说着过段时间再来,...
晚饭过后,打算在村中走走。 妻子觉着太累,便剩我一人前往了。 村子里的路很多,就像是身体的脉络一般,从主道分散出去,弯弯曲曲朝着各个地方延伸着。它连接着村里的每一户人家,哪家...
母亲在院子里哭着。 他们让我去劝劝,我摆摆手。那里是属于她自己的悲伤,我如何劝得了。更何况,一片雪花是无法温暖另一片雪花的。 来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影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