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人眼中,我只是个会把作文本写成奇幻地图的偏科生。但每当钢笔尖触到方格纸,云驹便会从错题集的褶皱里昂首跃起,驮着我跃出三角函数的牢笼。我们踏过《百年孤独》的马孔多暴雨,在《诗经》的蒹葭丛里饮露,让每个标点都成为蹄下的云阶——直到放学铃声惊起栖在句号上的倦鸟,我才将它暂系在英文单词的间隙,任它在虚拟语气的迷雾里打盹,等待下一次提笔时,再把所有“普通”的定义,踏碎成漫天浮游的,永不沉降的字。
这就是我,十七岁的云驹骑士。校服口袋里装着没写完的诗,草稿本里藏着整个宇宙——当现实的重力试图将我拉回地面,我就用文字为鞍,以想象为缰,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在云驹的嘶鸣里,长出飞向星空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