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车帘,再走三四町路 闻到被翻动后湿土的暗香 杂货铺前楹联已经褪色 昏暗的门檐下白漆如昨年 露水淋淋横条篱笆旁 狭长泥径,石子路,两边田埂 随坡斜去即暗蓝色浅滩 草叶高而挺...

揭开车帘,再走三四町路 闻到被翻动后湿土的暗香 杂货铺前楹联已经褪色 昏暗的门檐下白漆如昨年 露水淋淋横条篱笆旁 狭长泥径,石子路,两边田埂 随坡斜去即暗蓝色浅滩 草叶高而挺...
惯说冬夜当时也是一个冬夜, 清冷的街巷前啪嗒啪嗒的雪声 凌晨四点多,醒来 不自觉到别处停停走走 脑海中那些尤谁怨谁之事 犹记托斯卡纳某处的咖啡厅 雰围前暗红色穹窿下的对视 清...
像往常一样, 在夜晚出门散步 谈起了凌晨的亚得里亚海 谈起了缆绳间水手的歌声 那不勒斯一间小理发店 码头天气酷炎,掀帘而入 谈起了阿马尔菲的冬夜 布帘下一扇扇窗户,船桅摇晃 ...
席曼诺夫斯基练习曲 幽暗的寝房充满回忆 罂粟如焰,麝香,哈瓦那烟叶 夜色波连似波西米亚人的双瞳 圣米歇尔大道夜风吹来阵阵 葡萄藤与鲜花擅自覆满颓墙 而颓墙下的却是十八年前的你...
记忆里的阿尔及尔咖啡馆 人人怀着一盏薄明的灯 每每深宵谈论谈不完的事 独自饮茶饮到深夜似的 仍见古栅色的巴洛克建筑 仍见复日憨娈的黠笑 沿街橱窗走着天色渐深渐浓重 止步,落窗...
魏玛春寒 火车一节节曳上轨路 哥特建筑旁残雪覆上浮雕 四点 沿石板街道 路经目睹的教堂,仓库,橱窗前 远眺普鲁士倾注半生浇铸的帝国 只有十九世纪魏玛,暗尘中的房屋 谁能重...
连月阴冷的深秋,梧叶时落金井 竹房苔径边晼晚雨住 凭着窗弥望过去,靛蓝的斜晖 夜夜如在绀海微云前 阿提卡荒昧的土地挟着雨意 埃斯库罗斯的幻梦依稀可辨 竹帘半垂屋前,掀开 一见...
门扉掩上,笔尖綷縩的响声 旧货摊旧式沉重的唱片堆前, 楼梯边破檐低斜,侧身时见尘积 软塌的时钟交隔著, 街衖错杂,命运彼此连通 一曲弗朗克D小调 一篇诗体的随文 关心谁也不去...
暮云积。渐数燕回檐,一墙生湿。 初点游丝,旋抛跳浪,还复逐花流白。 时穿窗隙。更又是、扑来无息。 独身惟见,尘埃如洗,万山增碧。 且持杯暂适。想清凉因我,洒然为客。 木叶低沉...
锦盒合时,轻嗒的响声, 暗红的墙上透过晨曦 摊贩云集的密立市集, 港埠一条通往过去的路 到了街角,薄雾依旧蒙蒙, 杜卡勒宫背后黑色管风琴声, 还有卡萨诺瓦独自时的忏悔 旧货铺...
寒晓山涂遍绿苔,身形到底触尘埃。 周回树影参差下,一半猿声合沓来。 范蠡归舟真洒落?刘伶醉酒实徘徊。 人生若破修行法,不教伤心夜夜催。
南国经芒种,阿谁得一闲。 工具长相持,种作在其田。 适时无损坏,失则不新鲜。 对此期充实,报道有杜鹃。
百合的花尖闪着银色光晕 隔岸即蒙上了靘冥的暮色 莫斯科的黄昏,香草味的宁静 朦胧中涅瓦河静躺着 熏风似Salome苦涩的薄唇 或说人世间的诗句郁丽而神秘 短暂的遗憾,伤悲, ...
分飞 离别是怎么样一种情愫? 小时候,老师用粉笔,重重地把“赠别诗”三个大字写在黑板上。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宿雨初停,朝露未去,晨光穿过弱柳,晨雾一...
守门 沈阳带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大都市的光景。穿梭在忙碌的城市之中,连自己也成了一只忙碌的蜜蜂,憩在随便一个繁华的街道口,在明灭的红绿的灯之间:绿灯一亮,宽阔的五排车道上...
谢幕 (一) 转身花便落,珍重看花人。 过了清明,沉寂了一冬的梨树都开了花。 花儿洁白洁白的,日暮的阳光打在一片片梨花上,又斜射入窗,散挂的窗帘投下斑驳的影子。影子斑驳了流光...
烟冷棲香,尘妨飞絮,春池一砚廉纤雨。南园风晚落芹泥,隔檐海燕双飞去。 昼漏频传,清光暗度,相思谩道知如许。屏帏掩梦到醒时,捲帘已是三春暮。
满架诗书堪一笑。窗外烟云,十里迷飞鸟。 尘世不须年再少。清溪毕竟还东绕。 午困浓时新睡觉。青雨来么?为我消烦恼。 庭树想来应未老。斜阳到处生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