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切开叶脉时 你遗落的玻璃珠正在 把褶皱的绿毯烫出银痕 那些透明的圆弧 多像我们未曾拆封的信笺 在年轮里反复折射出虹膜 风掠过时 整棵树都在练习倒立 水珠从叶尖垂直坠落 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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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切开叶脉时 你遗落的玻璃珠正在 把褶皱的绿毯烫出银痕 那些透明的圆弧 多像我们未曾拆封的信笺 在年轮里反复折射出虹膜 风掠过时 整棵树都在练习倒立 水珠从叶尖垂直坠落 碎...
最后一班渡轮靠岸时,苔藓正沿着铜锁的纹路分娩。我数着锁芯里凝固的第七层铁锈,突然听见门轴发出白鹭般的长鸣——门开了,带着某种宿命的喟叹。 龟背竹的裂痕在暮色中舒展...
厨房窗台的搪瓷缸里 她总在晨光中修剪那捧橘色火焰 剪刀咬断茎秆时,汁液在砧板上洇出地图 通往三十年前我打翻蜂蜜的黄昏 针线篮里躺着晒干的萱草花 细碎的金箔缀满褪色毛衣的伤口 ...
第三颗纽扣脱落时 风正把名字刻进冰面 你是我悬在屋檐的月亮 每次潮涨都练习拥抱 却在触碰时退成更深的蓝 信纸在抽屉里受潮 钢笔悬停二十年 那些未寄出的字句 正在成为苔藓的养分...
暮春的雨是金陵城的挽歌。我蹲在落地镜前,看菌丝在玻璃夹层里织出灰绿色血管。这面抵债来的古董镜,边框雕着西番莲纹,花瓣间隙积满经年的香粉,像极了女子哭花妆的泪痕。 消毒酒精的气...
图书馆的玻璃窗蒙着薄雾,程愈的钢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开墨点。他第三次抬头看那个女生——她总坐在靠暖气的位置画画,浅蓝色围巾堆在锁骨处,发梢沾着窗外飘来的银杏叶。 "同学,你的体温...
晚上和刘笑笑打电话,此人从小到大都是个学霸,考试次次拿第一,英文系毕业,工作后又跨专业考了个人力资源高级证书,据说又拿了个第一。 谈起儿子,这个平时上天入地的HRD的声音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