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带着你的剑走吧。”妹妹已经非常疲倦。
“岂有此理!在你看来,我不远千里,从武当来到九华山,是为了拿回这把剑?”
“是的。”
“错,我是为了你!”
她靠在紫檀椅上,双眼失神,冷笑了一声,说:“我已不能信你,你走吧,此生不再见。”
“告诉我为什么?”
“我随你行走江湖,保镖多年,所得数千两,却未曾见你为我花过一文钱。”
“你说我吝啬?”
“是的,吝啬至极!”
师兄痛心疾首,仰天一声哀嚎,闭眼沉默了须臾,拿起桌上的剑,愤怒地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说:“师妹……”
妹妹说:“你走!”
师兄端起剑,问:“鞘呢?”
妹妹到柴房寻了半天,取了鞘给他,他一看,又说:“鞘上原先镶嵌着宝石的,怎么……”
妹妹气得脸颊通红,呵斥他:“不过是价值几文钱的一块尖晶石,你也讨要,说你不吝啬?”
他咕哝了一声,再次转身离开,跨过门槛时,放置门旁的瓷器突然碎裂。
师兄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我在笑,大呼不好,拔腿要逃。
我吹出一声口哨,屋外潜伏的二十名壮汉,从四面八方奔袭而出,提着牛刀将他
包围,逼回了屋内。
妹妹起身,指着地上的瓷器碎片说:“师兄,你把我家祖传的青花瓷碰碎了。”
她的师兄瑟瑟发抖,指着我,又指着她,说:“你们碰瓷!”
妹妹说:“是你碰的。”
他说:“胡说,瓷是自己碎的。”
妹妹说:“这屋里屋外数十人,都看见了,闲话少说,今日你若交不出一千五百两,休想离开。”
他说:“一千五百两!你把这么贵的瓷器放在门口晒太阳?”
妹妹说:“是的。”
我说:“少废话,你给还是不给?”
他说:“我不给!”
我一声令下,壮汉挥着刀蜂拥而上。
他捂头说:“停,我给。”
他身上只有一千四百四十八两,那把宝剑五十两,还差二两,我们只好扒了他的衣物抵押。
他拿着一大块瓷器碎片,遮羞离去时,村民刚吃过晚饭,都坐在门前看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