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间地里就长满了白蒿芥菜蒲公英 许多人去采挖它们做各种美食 温度刚刚好。阳光刚刚好。 抽空接近新绿和盛开的各色花朵 柔软的植物最接近春天的本真 如燃放的野火向着天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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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夜之间地里就长满了白蒿芥菜蒲公英 许多人去采挖它们做各种美食 温度刚刚好。阳光刚刚好。 抽空接近新绿和盛开的各色花朵 柔软的植物最接近春天的本真 如燃放的野火向着天空的...
每到一处就安一次家 像一只蚂蚁一点点衔回 家具家电植物 搬家时只带走被褥衣服及个别重要物品和不舍 每次离开故乡就是一次抛弃和切割 两个家总有一处落满灰尘 二十几年在高低海拔间...
担心它长得太壮把花盆撑破 折断几枝重新插在空的花盆里 又会继续长。叶子掉在土里也会生根。 “这是最易活的。” 种得太多了就会送给喜欢它们的人 有空就给它们浇水 学着它的样子我...
等车辆离我很远时穿过马路 河道里没有水。杂草还立在那里。 彩灯缠绕在石头护栏上 高楼窗户里有灯光也有黑色方块 树木向后退去。与许多人擦肩而过 这座陌生小城里我是一个外乡人 小...
坐在窗前读棱罗文字中的极简生活 自己搭建木屋用铁锹翻地耕种 支出很少的钱来维持基本生存 突然感觉到羞愧不安和 被房子衣服装饰欲望所控制的倦怠感 “这些身外之物就好像是陷阱。”...
“二十几岁他爸就丢下我们走了。” “再过五年我就退休了。” 两个女人在广场上坐着。看各自的风景。 一个向西。一个向东。 从他们中间穿过 一群老人和幼小的孩子被阳光照抚 不远处...
在无人区找不到一个人,一片庄稼地 一小块聚集很多人的村庄 荒芜之中满是风声 雪山在远处站着 我在寻找藏羚羊,飞鸟或者一只狼 特别想回到人群拥挤的街头巷尾 闻烤红薯的味道,炒板...
(一) 把它们说出来: 不放在心里。也不只说一半。 与忘记为敌。 (二) 有一年夏天我以为 漫长的青藏线会一直延伸 坐在卧铺大巴上晕车加高反 使我想放弃活下去 形形色色进藏的...
从烈士纪念馆出来。如一枚石头滚动着下了台阶。 震惊而又悲伤。 “他们那么年轻就牺牲了。他们是有理想和信念的。” “一定有一盏灯在指引着他们。” 那些名字。年轻的脸。朴素的遗物...
见到油菜花会想到母亲。她会挖它的根 煮在小米粥里有点甜 熟了的油菜籽还可以榨油 后来吃到青油菜和红油菜 特别喜欢那个味道 花苞刚刚长好还没有开时 是最好的 黄色花朵开成片的样...
“我们去南京玩吧。” 去往一个没有家的城市 从草木还未苏醒的北方到树绿花开的南方 打开一个陌生地用了相似的方式:搜索攻略。 夫子庙。中山陵。美龄宫。音乐台。玄武湖公园。 “出...
觉得呼吸困难。需要 到空旷的地方或者只是一个人待坐 摒弃所有目光的窥视 有一个人出现就感觉呼吸更困难了 逃避人群逃避活着。反复去回顾所有做错的事情说过的对不起别人的话 然后服...
夜游秦淮河。灯火游船小桥流水间仿若柳如是李香君董小宛她们 就在灯影里身着华服移步街头 在一部小说里读到关于书生们在江南贡院考试的情景 已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他们也不知道会有这么...
大朵大朵雪花急速密集地盘旋落下。我就在窗户后面看它们飞舞 自由而欢快。 整个草原和远处的山脉都覆着厚厚的白 牛羊牧人都躲起来了 不忍心穿过一场雪打破无边际的静寂和空旷 太阳出...
房子是土坯房。屋顶是用铁皮钉的。 老西在工地上找来一些废弃的木板条。 用铁丝和钉子围成了院子 并做了一扇木门 终于有了院子。 可以站在自己家院子里和邻居聊天 大部分人家都是这...
住过的铁皮屋顶土坯房 被推倒建成了宿舍 在怒江边上住过 曾经很新的公寓楼的202房 已经易了几次主人 到了海拔更高的镇上搬了四次家 院子里的花卉换了好几茬 有的给了人。有的死...
其实不知道诗是什么。我的情绪 如砖块以文字分行的形式垒着 凌乱。像是某种私密 被呈放在读到它的人那里 把所见到的山河 甚至一场雨雪某场来历不明的风 某样绿植或更小的东西 放在...
(一) 北方仍有雪。空气中有风或轻柔或用力 不及高原上风的热烈 “每天都八九级的大风,窗户都不敢开。”老西说。 天空有时阴沉。有时暖黄色的光照出温柔。 我走在街头如一个从天而...
在青藏线上 经常会遇见某个人告诉你 离下一个有人的地方 还有多少公里 到拉萨和格尔木还有多远。 然后介绍他自己 来自哪里在那里待了多久了 让你多喝水不要剧烈运动穿厚点 说很多...
下雨时很忧郁 想知道雨上面有什么 雨水又会去往哪里 喜欢毛毛细雨 落在头发上衣服上的感觉 那是一种亲密接触 也喜欢酣畅淋漓的大雨 如一个直爽简单的人 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