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20岁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他是爱我的,我只觉得他是纵容我的。时隔今日,我才深深觉得他的爱如此醇厚,有时候让我不堪重负,无力挣扎,更觉悲凉和遗...
窗台上的那盆绿萝又抽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尖从老枝上钻出来,像婴儿攥紧的小拳头,在晨光中缓缓舒展。我望着它,忽然想起这已是它第三次重生了。 去年冬天...
江南的柳,原是不怕风的。 杨柳生得散漫,枝条垂到河面上,风一来,便在水面划出千万道细纹。风愈大,柳枝舞得愈欢,竟显出几分癫狂来。乡下人说这是"柳...
江南的暮春之雨,下得颇有分寸。既不是初春时那般羞涩,也不似盛夏里那样鲁莽。它只是中庸地下着,打在瓦片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谁在用指节轻轻叩门。...
现在,风已不似先前那般刺骨了。 晨起时,窗外分明已是一片亮色,麻雀在电线上排出一串音符,偏生我的眼皮像是被谁用针线缝了半边,死活撑不开来。闹钟响...
我常常做梦。梦中的景象,有时清晰如白昼所见,有时又模糊如隔了一层毛玻璃。醒来之后,多半忘却了十之八九,只剩下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飘浮。 昨...
上海的春,向来是极短的。杨柳才抽出嫩芽,便已见花谢;花谢未几,又已是烈日当空。这杨柳,倒也奇怪,偏在这短暂的春光里,显出几分精神。 我寓所附近有...
上海的春天,总不免有白玉兰的。先是秃枝上突兀地冒出毛茸茸的花苞,灰不溜秋的,活像未蘸墨的毛笔头。行人匆匆而过,谁也不曾留心这些"笔头"何时竟绽开...
春夜的风,是有些凉的。 我走在街上,风便从衣领钻入,贴着皮肉游走,竟比冬风还要刁钻些。冬风虽冷,却是堂堂正正地扑面而来,人自可竖起衣领抵挡;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