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的壁画上,飞天捧起的莲花千年不谢,而壁画下的沙砾却在风中消散成尘。生命从来都是这样矛盾的存在——它是造物主手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在现实...
暮春的阳光把老木门染成蜂蜜色时,姥姥正踮着脚往门框上贴新剪的窗花。妈妈举着浆糊碗凑过去,忽然把肩膀往姥姥身边蹭了蹭,鼻尖几乎要碰到老人斑斑的鬓角...
四月的风卷着细碎的槐花香挤进木栅栏时,四舅正蹲在老槐树下的青石板上哭。他的蓝布衫被风掀起角,露出磨得发白的袖口,像极了去年此时姥姥坐在竹椅上打盹...
姥姥在秋阳最盛的午后打开樟木箱时,樟木香混着经年的阳光味涌出来。她抖开那匹青布,指腹划过布料上暗纹的竹叶,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在染坊当学徒,双手泡...
姥姥的寿衣叠在樟木箱最底层时,青布上的并蒂莲还带着新浆的硬挺。那是她去年惊蛰亲手裁的,说“人老了要给自个儿备体面”,穿针时总把线头含在唇间,老花...
老衣柜的铜拉手总在深夜发出轻响时,我就知道是姥姥的影子又在布料间穿行。她的的确良衬衫还挂在最里侧,袖口磨得薄透,能看见当年她在供销社称盐时,阳光...
人生是场没有屋檐的长途,风雨常伴征途。有人在泥泞中攥紧破损的伞骨,把乐观熬成照亮前路的星火;有人在骤雨里抛却伞具,任沮丧淋湿衣襟。而真正懂得行路...
敦煌壁画上的飞天飘了千年,衣袂间始终盛着未被定义的风。当现代女性解开束发的丝绦,那些被岁月折叠的可能性便如宣纸遇水般层层舒展——她们是母亲也是诗...
2005年春天,我揣着烫金的公务员录用通知书走进那栋青灰色办公楼时,皮鞋尖在水磨石地面敲出的响声,像极了年少轻狂的标点符号。那时的我不懂,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