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父亲出生在土坯墙内,家中排行老二。那个年代,正是火热的社会主义公社运动时期。火热的是一片盲目的冲动与幻想,肠胃却很冰凉。 ...
秦岭北麓,黄河以西,茫茫关中平原,一下午的雷雨交加后,在这片混杂着老陕方言和河南腔的盐碱洼地里,父亲呼出了最后一口怨气,没有闭上眼,凝视...
盘山路一圈一圈,像个漩涡把氧气渐渐吸走脑袋昏沉,跌进回忆里黄土在天空中跳舞血滴侵染着汗渍一样的夏天,那个北方一句许诺被整个七月蒸发此时漂浮的高原...
告别 七月的西安燥热 父亲躺在人民医院 这是两年来第几次住院 想必父亲也记不得 十九楼的那个九号床 安放不下他虚弱的灵魂 苍天给了他最后...
每一个困难 都很坚强 言和还是决斗 这个决断 也很困难 握手吧 “你好,困难” 然后 老死不相往来
罂粟壳在火锅中翻腾 花椒被吓哭了 三言两语的汉室兴亡 在街巷中流转 微风总是撕不掉雾气伪装下的脸 阳光也懒惰不堪 只有行道树在漫步, 却惹来时针...
你大概喜欢躺在床上 没出生前也许就这样 卧在母亲的腹腔 睡得多么安详 后来,你哭哭啼啼 迟到在这世上 你充满好奇,四处张望 在家里的小床上,伴着...
我家门前有条公路,它从来不喜欢汽车 偏爱一群绵羊,为它们铺就通往田野的捷径 我家门前有盏路灯,它每晚都会准时睁开眼睛 孤独地看着周围的臭椿、苦楝...
天还没亮 一万只绵羊在草原上啃食所有的植物 剩下一片荒芜 天还没亮 蒸饺和煎饺 扑通扑通跳进沸汤 溅起一颗颗水珠,滚烫 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