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色像半融化的柠檬冰,沿着窗框慢慢渗透进来时,我正把第三颗青梅泡进琥珀色的酒瓶里。手机屏幕在茶几上亮起又熄灭,对话框里躺着三条未得到回复的消息。...
清晨五点四十七分,手机闹铃还没响,我却已经在被窝里睁开了眼睛。窗帘缝里漏进的淡青色天光像把薄刃,轻轻划开混沌的梦境。伸手摸到枕边的工牌,冰凉的塑...
清晨六点三十二分,空调外机的水珠滴在雨棚上,比闹钟早八分钟叩响我的耳膜。翻身把脸埋进蓬松的羽绒枕,听见楼下包子铺卷帘门哗啦啦升起的声音混着油条入...
晨光还未攀上窗棂,檐角先传来细雨叩击青瓦的声响。我蜷缩在奶奶缝的碎花薄被里,数着竹帘外零落的槐花瓣,一片、两片,像被揉碎的月光,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清晨六点四十五分,咖啡渍在马克杯沿洇出深浅不一的等高线。我踮脚取下晾在空调外机上的衬衫,手指掠过还沾着夜露的衣角,忽然发现二十六楼的晾衣绳上停着...
晨光爬上蓝白格子的被角时,我听见厨房传来咖啡机低沉的轰鸣。起身摸到眼镜,镜架上还残留着昨夜他替我调整时的温度。结婚第三年,我们终于搬离了合租房,...
六点整的闹钟在枕头底下震动时,陈默已经站在电磁炉前煎蛋。油星溅在浅蓝色衬衫袖口,他手忙脚乱找纸巾的模样像极了婚礼上弄丢戒指的慌张新郎。我蜷缩在折...
凌晨三点的南京西路,我的不锈钢豆浆壶正倒映着东方明珠的残影。煎饼摊老李掀开蒸笼时腾起的热气,在春夜里织成半透明的纱,这是我在上海学会的第三种计量...
在春夜十点的星巴克,我把冷掉的馥芮白推向桌角。落地窗外飘着细密的雨丝,玻璃上的水痕将霓虹灯牌切割成流动的光斑。电脑屏幕上跳动着第17次修改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