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曼把最后一个冰袋塞进垃圾桶时,金属门锁传来咔嗒轻响。透过猫眼看去,对门张阿姨正弯腰整理门口的六箱矿泉水,那些印着不同平台logo的纸箱像列队的...
河滩上的芦苇在暮色中摇出细碎的声响,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长得快要够到对岸的柳树。肺叶深处又传来灼烧般的疼痛,我蹲下身子咳嗽,手指缝里渗出几点...
查尔斯·卓别林的圆顶礼帽被暴雨打歪了,雨水顺着小胡子往下淌,在聚光灯下凝成银色的珠链。他站在废弃剧场的铁皮屋顶上,看着下方那个戴着水晶手套的年轻...
"为什么数学家总能在闹鬼的房子里安心工作?"我故意停顿三秒,看着台下十七张生无可恋的脸,"因为他们会对着幽灵说:『证明你存在!』" 粉笔灰在阳光...
"为什么撒旦从不玩捉迷藏?"艾登的尾音在客厅里滑稽地抖了抖,"因为——"他故意拖长声调,看着围坐在生日蛋糕前的朋友们翻起白眼,"他总会被硫磺味暴...
那是个被雨水浸透的傍晚,南京站的电子屏在潮湿的空气里闪烁,像无数双跳动的红眼睛。我蜷缩在候车厅的塑料椅上,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
我惯常坐在咖啡馆的飘窗边写作,倒不是为了研磨文字的苦涩,只是贪恋这片玻璃过滤后的市声。斜对角的老槐树下,总蜷着个算命先生,像被岁月揉皱的旧书页里...
书架上那只汝窑葵口盏,釉面爬着细密的开片。两日前我擦拭时失手磕碰,此刻金丝铁线间赫然多出一道裂纹。若真能回到那个晨光熹微的清晨,或许我会选择让茶...
初春的清晨,我总爱伏在案头看那盆文竹。细密的羽叶在晨光中舒展,像无数支蘸满墨汁的毛笔悬在空中。日更写作的第三年,我终于读懂了这株永远不开花的植物...